常青笑而不语,望向桌上酒壶,伸手轻轻一弹。
叮!!
刹那间,酒壶颜色缓缓变化,自底部始,金色逐渐蔓延,不过数息,整只酒壶已然化作金质。
“真是点石成金!”
道人惊呼,满脸难以置信。
李白与崔成甫亦猛然站起,神色震撼。
道人急忙抓起酒壶,仔细端详,口中喃喃:“不可能,这不可能,这定是幻术,我必是中术了。”
然而,他反复查看,却始终寻不见异状。
他又连忙催动法力,运转灵识,欲挣脱幻术控制,却徒劳无功,那金色酒壶依旧金光闪闪。
李白急问道:“道长,莫非我也中术?为何我亦见酒壶化为金质?”
常青摇头道:“此非幻术,你们自然难辨其真。”
三人闻言,皆是一愣。
道人再次惊呼:“难道真的是点石成金?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李白与崔成甫相视一愣。
忽地,崔成甫似有所悟,急取酒壶,猛然掷地。
嘭!
酒壶应声而裂,碎片四溅。
崔成甫凝视壶内,瞳孔骤缩,忙拾起碎片,轻触其壁:“这内胆竟是瓷制?”
他复又敲打壶身,一块金色碎屑脱落。
李白与崔成甫恍然大悟,原来金箔仅覆于外,内里仍是酒壶。
道人急从怀中掏出银两,猛力一砸,啪嚓一声,银两碎裂,现出内里顽石。
他顿时哑然,自知被骗。
此幻术之精妙,令他叹为观止。
道人望向常青,深吸一口气,拱手道:“道友好手段,李某佩服。”
常青微笑:“道友姓李?”
道士点头:“正是,贫道李承天。”
常青笑道:“在下散修常青,可否请李道友共饮一杯?”
李承天对常青亦心生敬意,知他非黄鹤同伙,便落座抱拳道:“先前多有冒犯,误以为道友与黄鹤那贼人同流合污,望勿见怪。”
常青好奇:“李道友与黄鹤有何恩怨?”
李承天沉声道:“非我与黄鹤有仇,实乃黄鹤与天下道士为敌。”
此次,不仅常青心生好奇,就连李白与崔成甫亦面露疑惑。
李白忍不住询问:“那黄鹤不是道士吗?诸位同为道士,为何会有仇怨?”
李承天叹息:“黄鹤以道术取悦圣人,获得无上权势,成为圣人身边宠臣,此后,他与弟子们打压道家各派,党同伐异,致使黄鹤一家独大,我等怎能不恨?”
“我道家被佛门压制数百年,难得遇上一位喜爱道术的皇帝,正欲请圣人推行道教,独尊道术,却被黄鹤这贼人因私欲所累,误了大事。”
常青、李白、崔成甫三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常青好奇问道:“既然长安已成黄鹤的地盘,你为何还留在此地?何不前往别处发展道教?”
李承天再次叹息:“我此番来长安,一是为了目睹大唐盛世的余晖,二是欲往极乐之宴,见识那黄鹤老贼的幻术,看看是否有破解之法。”
李白皱眉询问:“李道长,何谓大唐盛世的余晖?”
李承天摇头:“字面意思,大唐盛世即将迎来崩塌。”
此言一出,三人同时大惊。
常青知晓历史变迁,自然清楚大唐后期的走向。
然而,眼前这人又是如何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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