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虾应一声,拿着像框下楼,又问:“她为什么上锁?”
纪若敏正在炒菜,头也不回道:“她一天神神叨叨,里面都是一些扔大街没人捡的破烂,自己还当宝贝,我收拾卫生都不让,生怕我给碰坏。”
徐虾愈加好奇,但没多问。
坐到沙发上,徐虾安静地看小纪若敏照片,那纯真傻气的样子,两只天真紧张的大眼睛,分明就在镜框中望他。他越看越爱看,越看越不舍,越看越惋惜,心动的状态一直持续,好希望小纪若敏能从照片里跳出来,哪怕让他活蹦乱跳地看一眼。
徐虾不时摇头叹息,整整半小时,不仅没放手,甚至没舍得离眼。
纪若敏炒好两个菜放餐桌上,又切个熟食,擦手从厨房出来,坐他身边问:“干嘛呢?看个照片哀声叹气的。”
徐虾不无忧伤道:“你这张照片照得真好,我刚刚一直在想,要是我那时候就认识你该多好,就可以陪你一起长大,哪怕是一直不长大,一直拥有你这个时候的样子。”
纪若敏从他手里拿过照片,温婉不舍道:“是啊,我那时候多纯,哪象现在。一晃十二年过去,都这么大了,想回都回不去了。”
徐虾把照片拿回,微笑道:“你现在也很纯,就是有时候急燥点儿。”
纪若敏拢拢鬓端:“还不是让那个臭丫头给闹的,要不是艹心她,我能变这样吗。”
徐虾不解道:“你不是一直在外边当兵,也没照顾她多久吧?”
纪若敏一脸怨苦道:“哪呀?就我当学员的时候,她在她外公家住两年,我提干后就把她带燕京去了,一直念到中专毕业,她才自己又回来,我紧跟着就转业了。”
徐虾皱眉道:“什么叫她外公?你们不是一个外公?”
纪若敏自嘲地笑下:“怎么可能?我们差六岁,再说还有计划生育呢,你见过我们这个年龄段,正常情况下,家里有两个孩子的吗?”
徐虾紧着心坐起:“照你这么说,你们不是一个妈?”
纪若敏反问道:“你不是见过她,觉得我们长得象吗?”
徐虾没答,心疼又心惊地望着她,尽管不象的原因有很多。
纪若敏歪头叹道:“我四岁时,我妈就病死了,我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刚当兵第二年,后妈又没了,好歹佳佳已经十岁,还算比我幸运点儿。我爸一看连死两个,就以为自己克妻,再不敢找了,就只能靠我这个当姐姐的了。”
徐虾心内紧揪,不自觉看照片,又去看眼前人,似在寻找这个急脾气的大警花姓情变化的内在联系。这刻,他终于读懂了她姓急背后隐藏的坚韧和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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