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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快九点了,不过也没太着急,两辈人保持着包厢里那种亲切还有点文雅的氛围散步回国际名园。何沛媛非常赞成杨云妈妈让女儿当个大学老师的愿望,在浦海当公务员甚至做领导都被普遍认为有利有弊,只有大学教职是生活和理想都兼顾的最完美工作。
说得好像自己都羡慕了,何沛媛得退一步:“不过别像他那种太忙了。”
萧舒夏哈哈,杨程义也乐呵:“没职称的不正宗。”
何沛媛有那么点轻微的还以:“不过有时候职称也是一种束缚”
回到小区进了楼,何沛媛算完成任务,离队准备去按另一部电梯:“叔叔阿姨我下去了,你们早点休息。”
萧舒夏一把捞住:“再坐会,说说话。”
杨景行帮母亲抓人:“聊聊天。”
姑娘真是噤若寒蝉。
回家也没摆架势说话,杨程义和萧舒夏直接进屋去了。何沛媛跟杨云聊,推荐了挺好玩的能发语音给好友的手机软件,不过她也是今天才尝试。杨总还是搞it的呢,什么新鲜玩意赶紧学习学习。
两个不大的袋子,萧舒夏和杨程义还分工提出来,萧舒夏老远就陪笑:“媛媛,我们坐动车过来不方便只拿点土特产,先让爸爸妈妈尝尝如果喜欢下次多带点。”
何沛媛赶紧起立:“不用了”
“竹荪是杨云外婆家的特产。”杨程义很好笑:“杨景行舅公老家山上的老茶树以前差点砍了当柴烧,现在要装监控探头守山了。我们说时代变化,轮到乡下往城里带好东西了。”
萧舒夏都脸红:“你们九纯好东西多呀!”
何沛媛当然得承认:“是这样的,以前有很多有价值的东西被忽视了”
东西是捎上了,但终于出了屋又好不容易听完长辈的叮嘱,等门一关上,何沛媛顿时翻脸不认人:“不要你送,我自己回去。”
杨景行连忙抓紧姑娘的手:“我怎么交代?”
何沛媛一脸的害人之心:“那是你的事,自己想。”
杨景行很会想:“那我们找个地方,一个钟头吧”
何沛媛可没时间跟丑流氓浪费生命,最多一起到停车场,自己可不是回个家还要送的娇小姐。时间紧迫先说什么?对了,之前你爸说杨云的事你怎么不表态呢?杨云妈妈看着呢。虽然目前没能力,但是这点信心还是要有的,也算是能力到了的分内事。
然后是今天活动情况,何沛媛都没时间等作曲家回想,直接拿手机来看通话记录。也不多嘛,从早上到现在一共四十多个记录,涉及哇哇的应该只有一小半,人家声乐系大教授有时间跟你扯钢琴小品,肯定是其他事。鲁林有什么事?跟爱乐的关系还可以呀。
粗略审查了电话后,何沛媛问:“你不觉得奇怪吗?”
杨景行严重点头:“说是信息社会其实还远不够发达。”
何沛媛直接点:“你没等我们电话?没等你蕊蕊诺诺?”
杨景行眼睛都瞪大了:“是哦一首作品就拉大距离感了?”
何沛媛呸的口型脸型,拿出自己的电话打开新软件,点开“蕊蕊”的头像。这两个好朋友还真喜欢玩新鲜,何沛媛往上翻了两页才点开好像是比较长的一条语音,软件里的王蕊好温柔的:“你叫他明天来亲自给我们解释,道歉,不然不接受,一大早就来,带好赔礼,嘻嘻”
杨景行就对电话吼:“凭什么?凭什么?”
何沛媛捏紧电话当武器就是两拳,身份已经变换:“你说凭什么?三零六哪点对不起你?那么好创意为什么先给钢琴了?”
虽然是玩笑话,但是何沛媛也认为一些伙伴多少有这种想法,或者是期待顾问早点在民乐创作中用上“赋彩”,还会用得更成熟精巧。本来以顾问和团体之间的关系,有什么话都可以大声喊出来,但伙伴们不明说何沛媛认为个中原因跟今天没人给顾问打电话是差不多的女生思维造成的。
首先,连王蕊都懂得避嫌了再者,可能
是不是为证明自己的良好心态,何沛媛还把今天三零六对作品的研读讨论跟男朋友描述了一番,最先是柴丽甜接到曾理电话,刚结束上午排练快午饭的时候,当时大伙看甜甜的样子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何沛媛承认自己当时心里有点打鼓怦怦跳。
在柴丽甜转述了曾理的夸大其词后,大伙并没怎么为难逼迫何沛媛,谱子是齐清诺直接找龚教授要的。这就是何沛媛怀疑的再者可能了,伙伴们是不是对自己有所防范,或者是不想让自己为难?还是免得刺激齐清诺?
不过何沛媛跟男朋友说心里话,她不太介意朋友用玩笑甚至是“有点亲热”的话语跟顾问进行艺术方面的沟通。哪怕是齐清诺呢,她今天说“第二交响曲已经让他在民族乐团横着走,还想干什么”,何沛媛认为自己听后内心并没什么不舒服呀。
当然了,何沛媛也反思自己曾经的一些行为或者话语在细节上不够完美,不过现在好多了,以后还会更好,三零六虽然不是多完美的集体,但值得信任甚至托付。
何沛媛再度仰慕,龚教授就是坦坦荡荡的,接受女生们的问候后就直接开始夸,重点说了哇哇中对民乐意蕴的表现,虽然世界乐坛需要时间去感受笑话,但三零六现在就可以准备上了。
接到传真之后,因为有了龚晓玲的预先提示,齐清诺就先发现“有点意思”,柴丽甜则从男朋友那得到了更多具体信息,她们两大才女显身手嘛,其他人只有附和的份,但是兴趣都是真实浓厚的。
在读谱的过程中,伙伴们除了问一下什么时候写的或者怎么发表这样的问题,也没跟何沛媛打听详细创作背景,也没要她点明或者解读作品机关,当时就让何沛媛有点被孤立,虽然她相信大家没这个意图。
总的来说,经过午饭时间和半个下午班的集体讨论,三零六至少把“赋彩”是怎么回事弄得比较清楚了,也用各自的方式表达了对作曲家的支持,比如高翩翩就想象要是顾问只有这一件作品那就是孤篇压倒全什么的传奇,齐清诺还表明自己前些天就听贺宏垂说了有钢琴新作品难怪要提前放消息顾问可以认为他在团里的地位从六十涨到了六十五,满分只有一百哦。
既然肯定了作品就也少不了展望,对何沛媛主动透漏的多半是陈羽首演,三零六都觉得还行吧,反正会马上被无数个版本淹没倒是王蕊呀,提出大家要平常心先保守一点,才有惊喜嘛。
也就是在大家对现今前十几二十名钢琴家的点评中,于菲菲提出了当然要听怪叔自己弹。
现在回忆起来,何沛媛认为自己是用空前的和气表示了同意,是微笑点头说出:“叫他来呀。”
伙伴们当然是“你叫”,何沛媛本来是玩笑地“我懒得叫”,可是大家似乎当真了。这其中的问题可能王蕊也意识到了,所以她的那条语音其实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
“那我明天上午去卖一回艺。”杨景行还不放心:“别说我又找机会看诺诺。”
“你看!使劲看!”何沛媛再次驱赶:“下车!”
姑娘是说真的,在自己车里又坐了十几分钟了,可不能让长辈真以为送了多远,等会还可以打电话。何沛媛甚至主动亲一个:“多陪陪爸爸妈妈。”
杨景行惊喜:“这就改口了。”
“你爸!”何沛媛咬牙切齿:“你妈!”
姜是老的辣,等杨景行一回家,萧舒夏才不问怎么就回来了,而是直接逼问儿子:“还联合起来骗你妈?我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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