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明是被床头的闹钟吵吵了半天给叫醒的,他举起手想腾身坐起来,可是右手被一个东西死死的拉住,让他没有起来而是被拉了回去,重新躺在床上,同时感到右手有些酸麻,这才注意到右手是被细毛绳捆在了床头。
“靠!是谁将我的右手捆在床上?”他将右手的细绳解开,揉搓发麻的手腕,按下还在吵闹的闹钟,回忆着。
天津熟睡了一夜在人们的相互问候声中睁开了眼睛。“明子,吃了嘛?”邻居二哥手里掐着一套煎饼果子热情的与许子明打着招呼。
“没呢。上老妈那颠簸一口,就去上班了。二哥,你天天吃这个儿顶饿吗?还是自己做吃得舒坦。得了,我还要赶时间,不和你白和回头再说。”许子明笑着走进另一个楼门。
“哎呀,还是有老妈在身边得劲,嘛都能吃现成的。明子,有时间回头再聊啊。”
上了三楼,许子明用钥匙打开了房门,一股股菜香直刺鼻孔。“妈,今早上吃嘛?”他边脱鞋边向餐厅张望。
“大米饭,熬鱼,快洗手洗脸开饭。”母亲贺芳芝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着。“明子,现在几点了,看你爸起了没有?”
“六点一刻。”许子明跑到卫生间洗脸刷牙,手里的牙缸被他敲得直响。擦好了脸,他轻轻推开了父母卧室的门,伸进脑袋笑嘻嘻说:“爸,您老还没起啊,太阳都晒屁股了。”
“臭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还敢跟你老爸胡儿天,我早起儿了,就等你妈一声叫,就吃饭了。”许明礼放下手中的报纸,走出了房间。
许子明夹起一块鱼放进嘴里,“妈,你着嘛急,儿子不才刚刚工作吗?认识的小姑娘还真不多,也没有下手的机会,过几年一定给您老娶个漂亮水灵的儿媳妇回来。你现在还是享享轻福吧,真要娶个儿媳妇回来,那姑娘要是通情达理还好说,要是像个姑奶奶似的嘛也不干,您老岂不更窝心,老爸您说对嘛?”一双有些发红的眼睛看着许明礼。
许明礼喝了一口米汤,“那可不一定,到时你结婚就出去单过,我们可不和你们搅和在一起,星期六、星期天回来看看我们老两口就成。老伴您说,当初我们也是二五眼怎么就买了一个楼呢?中间只隔了二个楼门,离得太近了,要是熬条鱼儿,风儿大点他们都能闻到味,难怪明子说这话。”
许子明习惯父母每天如同早餐似的斗嘴,就如同他每餐中的一道风味独特的小咸菜,虽然觉得母亲有些唠叨,但还是在笑嘻嘻的听着,眼睛咔眯一下埋头吃饭的父亲,心想:“老妈,吃饭你也唠叨起没完,不累啊,休息一会吧。”他的目光落在了母亲的眼睛上,笑呵呵地嚼着嘴里的食物。
老妈贺芳芝的嘴张着不说话了,眼睛在看着老伴和笑嘻嘻的儿子,过了半天还是没有说话。
许子明愣住了,心想:“不会吧,我让老妈不说她真的就不说话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再试一下,老妈,你批评爸爸几句。”他将目光再次落在了妈妈的眼睛上。
贺芳芝的嘴又开始上下的飞动,“老许,不是我说你,你除了吃饭卖力气,干别的从不上心,明子都这么大了,你也不托托人给他找个女朋友,岁数大真的不好找了,现在中国男孩子比女孩儿多,小姑娘再难看也剩不下,小子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有多少好小伙条件还都算可以,就是找不着合适的对象,你儿子的条件并不优越,家庭环境还算可以,工作一般,不早点下手,真的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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