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层半透明的“鸡蛋”仍旧巍然不动,好像铁壁铜墙一般,将所有的危险都牢牢地拦在了外面,任凭小富婆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却连女吸血鬼的一根头发都伤不到。
最令她恼火的是,在离开了玫兰妮的身边后,她甚至连靠近都做不到了,只要前进到玫兰妮身边两米左右的范围,就会被椭圆形的护罩直接弹开,想给她一巴掌出口气都没可能了。
这么天大的好机会,结果还是只能跑吗?
气急败坏的卡丽娜脱下自己的靴子,发泄似地扔了过去,然而下一刻,令她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层近乎无解的护罩突然黯淡了一下,把她带着汗味的小靴子漏了过去。
白色的小皮靴啪地一声砸在了玫兰妮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带着泥痕的灰印。
喜出望外的小富婆试着脱下另一只靴子,对准地上的女吸血鬼扔了过去。
锃亮的小皮靴打着旋儿再次飞过了护罩,啪地一下砸在了玫兰妮白皙的脑门儿上,印出了一个黑乎乎的脚印。
我知道了!
意外窥破了那层护罩的弱点,小富婆文静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个略显可爱的“狞笑”。
她找来了一截绳子扔了过去,随后一点一点的将女吸血鬼捆成了粽子,最后蹬上自己的小皮靴,拖着她爬到了分部最高的钟楼上。
知识教会在多萨堡的分部是一座相当老旧的图书馆,在法兰一世成为国王之前就已经建好了,距今已经有超过五百年的历史。
这座已经被废弃的钟楼是图书馆里最高的建筑物,从最下方的缓台到尖顶估计能有五十多米,最重要的是,这座钟楼是背靠着多萨堡的城墙建造的,而离城墙不远的地方,就是一条水流十分湍急的大河。
探头望了望下方汹涌的河水,小富婆摸了一把脸上的汗珠,秀气的面孔上露出了一道快意的微笑。
“再!见!”
话音刚落,只听得噗通一声水响,被捆成粽子的女吸血鬼从钟楼上掉了下去,落进了奔流不息的河水里,带着那道麻烦的防护罩在河水中翻卷了几下后便消失不见。
她估计会被水流席卷着一路冲到下游,随后在某个水势较为平缓的地方直接沉底,不管她最后能不能爬出来,但短时间里肯定是回不来了。
……
正在试图给哈利解毒的玫兰妮浑身一颤,好像被人扔到了冰冷的河水里似的,感受到了一股透彻心扉的凉意。
该死!不会是有人动了我的肉体吧?
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下,玫兰妮震惊地发现,自己留在多萨堡的那具身体,正在以极高的速度运动着,而多萨堡的城墙后面确实有一条流淌着的河水……
完蛋,假死之卵的弱点怕是被人看穿了,早知道就先打昏她再抽离意识了!
女吸血鬼恼恨地攥紧了拳头,随后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哈利一眼。
都怪你这个蠢货!
她发泄似地摆弄着哈利的肉体,在反复试验了十几次之后,终于把他身上诡异的毒素消磨掉了一部分,此时的哈利虽然上半身依旧不能动弹,但最起码能开口说话了。
“痛死捞汁了!”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喊疼,玫兰妮被他狠狠地坑了一把,自然没那个好心去注意用户体验,使用的解毒手法只求有效不求舒坦,而且整个过程粗暴得不行,疼得连三天两头挨揍的哈利都受不了了。
他大着舌头抱怨道:“李会不会解毒啊,辣个女的用手指头戳一下,我的腿就能动了,还一点儿都不疼,李咋就这么废物呢?”
听了哈利给自己的评价后,女吸血鬼的脸上浮起了道道青筋。
自己还没来怪罪他坏了自己的好事,反倒先被埋怨了一通?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换到几分钟之前,她一定会让面前这个愚蠢的男人体会一下,一名七阶强者的愤怒到底有多可怕。
然而又“失去”了一具肉体后,她必须立刻找到知识教会那个教皇的破绽,换回自己被堵在城市里的身体,其它的一切都要为这个目的让路。
玫兰妮冷笑着扯住了哈利的领口,目带威胁地道:
“说!卡梅隆是谁?他为什么会认识那个疯女人?”
毒素渐消的哈利已经捋顺了舌头,他翻了个白眼满脸不爽地道:
“什么疯女人?我看你才是个疯女人,还有,你谁啊就看我的信?那玩意很重要的你知道不?”
玫兰妮惊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一脸懵逼地问道:“你……你不怕我?”
“我怕个屁!”
哈利再次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道:“我现在就怕有人再给我生个儿子!我凭什么怕你?你能一次给我生八个儿子?”
哈利一边说着,一边回想起了这几个月里的辛酸往事。
在重新遇到那个混账之前,自己还是一族之长,每天想打架就打架,想和谁打架就和谁打架,想去哪儿打架就去哪儿打架,小日子幸福得一塌糊涂。
然而在遇到那个逆子之后,一切都没了,不光族长的位置被抢了,隔三差五还要被人按着脑袋揍,连打仗的时候还得留心是不是冲过头,冲过头了就要被一顿……
唉,不提了,这都是自己作的,总之今后打死我也不生儿子了!
女吸血鬼无语地看着面前的憨货。
如果没有旁边瑟瑟发抖的战马,她说不定会以为是自己的威压失效了,然而现在,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这个男人脑子坏了,这才免疫了自己的威压。
如果威廉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笑眯眯地把怒焰军团全员指给她看,然后语重心长地告诉她。
脑子有毛病的不止这一个,我手底下还有好几百个差不多的,不过你碰见这个确实程度有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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