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芮萌转身要走,忽然又转过头,对康培阳说:“培阳,你现在不忙的话,我们可以聊几句吗?”
“好吧。到我办公室去吧。”康培阳直接答应。
幸芮萌又摇头,不想去他办公室那么封闭的空间:“不必了,就到那边的茶室吧。”
在新西兰被康培阳强来,差点就让他得逞的那一次,幸芮萌想来仍心有余悸,再不敢和他单独相处。
两人到这个楼层的休息茶室,找了个位置坐下,康培阳叫他的新秘书秘书泡了两杯茶,便挥手示意她离开。
没有客套嘘寒问暖,幸芮萌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以前,那么多事,桃子都告诉我了。我真想不到,知道一切真相之后,我居然还能,这么平静的和你面对面坐下说话。过去的事,我自己也有责任,我不想再追究。但是,培阳,我不明白,你是荣梵希的哥哥,也是荣家的子孙,为什么,一定要想弄垮盛和,要向荣梵希报复……你心里,真的就那么恨吗?”
康培阳没有回答幸芮萌最后的问题,算是默认了。
对荣家,他的心里,除了恨还是恨。
看幸芮萌现在言行举止,都比以前沉稳了些许,慢慢的蜕去女孩的青涩和清纯,逐渐变得成熟,康培阳有点不太适应。
经历过生活中的伤和痛,再天真的女孩,也会变成熟。
“萌萌,你教教我,要怎么才不恨?”要他不恨,他做不到。
每次回想起他小时候和母亲过的苦日子,想到荣锦程和去找他母亲,大吵一架的情景,还有叶靖琪威胁她离开的景象,甚至在梦里,他母亲病逝前的样子,他的心就难以平静。而且,荣家对她母亲、对夏家所做的,还远不止这些!
康培阳反问的这个问题,把幸芮萌问住了。
她从来没有特别恨过,无法理解康培阳内心的恨,是什么样的感受,更不知道,要怎么样,他才可以不恨。
沉默了片刻,幸芮萌再次开口:“培阳,以前荣家对不起你妈妈,他们知道错了,现在想补偿你,希望你能放下心头的恨。想禹源叔叔为了你能够承认自己是荣家人,把自己的股份都转给你。荣梵希知道你的目的,还处处让着你,没有跟老爷子说……”
康培阳不想听这些,打断幸芮萌的话:“他们这样做,是他们心虚,他们欠我和我母亲的!”
他声音有点大,往这边走过来,还在五米外的荣梵希,都听见了他的话。
会议室里,看到幸芮萌来了,荣梵希很快结束会议,听秘书助理说她和康培阳在这边说话,就找了过来,还没走进,就听到康培阳这么说,心里不大爽。不管爷爷和禹源叔叔怎么心理,但是他没必要心虚,他不欠谁的!
荣梵希走过来,拉起幸芮萌就走:“幸芮萌,没必要跟他说这些。”
说了也是浪费精神,浪费口水!
康培阳想把盛和搞垮,没那么容易,等他精疲力竭的时候,看他怎么收场!
看着幸芮萌被荣梵希拉走,康培阳眼里充满寒意。
别以为架空了他的权利,他就会束手无策!
早就料到幸芮萌会因为金梓晗的事来找他,就等着她上套,荣梵希就是不问她突然到公司来有什么事,一进办公室,就双手把她框进怀里,腻歪的说:“老婆,一个早上不见,想我了?”
“才不是!”幸芮萌想挣扎出来,却被他搂得更紧,“荣梵希,你先放开我啦。这里是办公室,有人看到影响不好。”
荣梵希笑着往下说:“那我们到里边去,没人看得到,好不好?”
“你讨厌啦,老不正经!”幸芮萌无奈了,要不要粘得这么紧,“荣少,荣大总裁,别闹了好不好,我来找你,有正经的事要说。”
“好,亲我一下,我就放开你。”荣梵希双手松开一些,侧过脸,等着她亲。
幸芮萌感觉有点受不了,这个是刚才那个,在会议室里冷着一张冰块脸的荣少荣大总裁吗?
无奈之下,她乖乖照办,在她脸色亲了一下。
“老婆,真乖!”荣梵希又亲了她两下,才把她放开。
然后,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作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问幸芮萌有什么正经的事要说。
听幸芮萌问金梓晗的演唱会取消,是不是他做了什么,荣梵希就板出一张冰块脸,冷下声音说:“幸芮萌,你要是来为金梓晗求情的话,就不要多说了,这件事没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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