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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邪等的就是玄悲的不情之请,所以他是必须当讲的。
此时玄悲也是无奈,若非万不得已,他绝不想把此事告诉何邪。
倒不是他不相信何邪,何邪今天救了他的命,而且还主动提出送他回少林,如此义薄云天的少年郎,玄悲实在惜才,不忍他为了毫不相干的事情身赴险境。
只是,敌人强大,且暗中谋划已久,大理段氏危在旦夕,稍有不慎就是倾覆之祸,到时国破乱起,不知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当下,玄悲将他打听到四大恶人要对付大理段氏的消息,给何邪说了。
老和尚也是机缘巧合下得知此事,所知甚是不详,只知道四大恶人要来,但什么时候来,是西夏一品堂倾巢而出,还是仅有他们四人,是一概不知。
末了,玄悲诚恳道:“此事本与何施主无关,只是段氏乃大理一国之本,若横遭劫,只怕百姓从此多难。老衲如今身负重伤,又有神秘人追杀,这身臭皮囊倒没什么,只是若因老衲报信不及,导致段氏毫无防备,那就罪莫大焉了。”
“原来如此,”何邪缓缓点头,“大师有悲天悯人之心,实乃武林楷模,在下既得知此事,自是义不容辞,愿为武林正道略尽绵薄之力。”
玄悲由衷笑了,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如此,老衲就代大理千万百姓,多谢何施主了。”
“今日天色已晚,且夜间行路,易被贼人所趁。”何邪道,“不如我们在此暂歇一晚,正好容晚辈为大师疗伤,明日一早,再走不迟。”
玄悲略一思忖,道:“也好,磨刀不误砍柴功。不过疗伤却不必了,何施主不必为老衲耗费真气。”
何邪想了想,道:“在下这里有个疗伤的小窍门,若大师不嫌粗鄙,不妨一听。”
“哦?”玄悲惊奇,“何施主请说。”
“垂帘观照心下肾上一寸三分之间,不即不离,勿忘勿助,于彼气中,悠悠扬扬,呼之至上,上不冲心,吸之至下,下不冲肾。一阖一辟,一来一往,行之一七、二七,自然渐渐两肾火蒸,丹田气暖,息不用调而自调,气不用炼而自炼……”
何邪缓缓诵出一段口诀,玄悲刚开始还听着,可听到“行之一七”时,面色就变得惊疑不定起来,再听几句,玄悲顿时吓了一跳!
这哪里是什么粗鄙的小窍门?这分明是一种十分高明的内功心法!
“何施主且住!”玄悲急忙叫道,“此功精妙无比,必是施主师门不传之秘,万万不可传于老衲,老衲以佛祖立誓,之前施主所诵心法,老衲绝不外传,若违此誓……”
“大师!”何邪伸手止住老和尚,“大师不必如此。”
他所诵出的的确是一门内功,乃是笑傲世界中北岳恒山派的不传之秘,具有极强的疗伤功效,说起来,也是佛门武功,何邪研究过此功,却因和自身武道不符,一直都没有练。
“大师难道听不出,此功乃是佛门内功心法吗?”何邪笑道,“此功乃在下曾和友人交流武艺得来,算不得什么秘密,我那位友人也不在此世,没什么不外传的忌讳。更何况,武学一道,贵在交流互通,才能彼此促进,这门武功于在下来说半点无用,何不传于有用之人呢?”
“这……”玄悲的神色很复杂,一阵青,一阵红,良久,这老和尚满脸羞愧道:“何施主胸襟恢宏大度,明月入怀,真让老衲汗颜!”
汗颜就对了!
先给你埋下一颗种子再说。
何邪笑了笑,接着背诵心法口诀,这次老和尚没有再拒绝。
可以想象的是,有这位玄字辈的高僧回去为何邪背书,何邪在武林中的声望,会很快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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