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只觉得头皮发麻,这种问题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你这是什么问题?在下已经说过了,我要做的是辅佐圣君开创盛世的事情,而不是这等旱涝小事。”
“噗嗤~”
就在此时,楼上那年轻勋贵又笑出了声,他说:“如果这都不是国家大事,那这宋国可就没有大事啦!”
“你又是何人?!”书生抬起头来分外不满地呵斥,不要逼他怼天怼地啊!
那年轻勋贵也不遮掩,只是笑道:“太宰之孙,公冶思明是也。”
“书生你不必急着乱说话,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爷爷和那些叔叔伯伯们从上个月起就已经在讨论即将到来的汛期了。”
苏礼听了也是继续接话道:“宋国土地肥沃而物产丰富,事实上只要能够治理好了母河自然家国无忧。”
“所以切勿小看了这治河之道,此乃尔等宋国昌盛之关键所在。”
书生的方寸已乱,他是习惯了风花雪月的,原本以为治国之道也和他风花雪月吟诗作对的一样,只要一群人听他吩咐就行。
可是现在真当有实际的问题摆到他面前时,却又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有何难,左右不过是加高堤坝罢了。只要朝廷拨款,百姓用命,自然不会有大涝。”书生急中生智说完,随后很是志得意满,认为这个问题没有难住他。
苏礼脸色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就在他回答之前,那二楼的年轻勋贵公冶思明就已经抢先问道:“不知阁下以为,朝中三公如何?”
书生自傲地抬头一笑道:“一群蠢物罢了!”
很好,这是平时他和同伴们议论天下(吹牛逼)时的说辞,不知不觉就拿了出来。
三楼上那群人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为首那中年人却是哈哈一笑道:“若是寡人用来治国的都是蠢物,那寡人又算什么?”
这恐怕就是宋国君臣在此了吧!
那位公冶老太宰则是无所谓地说道:“主上多在此宴请吾等,此类言论怕是已然听闻不少。”
这可以算是一种暗暗的吐糟了。正常国君又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宴请群臣?这不是恶趣味么。
“这才有趣不是吗?我就想看看现在的这寒士中是否还有明白人。”那位宋国国君却是不以为然。
“也不知那个异乡子是何来历,是否可以为我所用?”
竟然是看上了苏礼。
“启禀王上,那人应该是一名修士,而且来历恐怕不凡。”这时,这宋国君主旁边一人冷不丁地插嘴说道。
“修士?也对,近期的确是修士云集要商议什么‘灭魔’事宜……罢了,罢了。”这位君主立刻就兴致缺缺。
看来这宋国历代受正道修士庇护也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存在,明白修士,尤其是大有来历的修士是不能被他们所用的。
再看场中,那公冶太宰的孙子公冶思明则是大笑两声道:“你当三公为蠢物,可是你所提之治河方略就是三公一直以来都在实行的办法啊!”
那书生脸色臊红,随即强词夺理:“可是治河本就如此,难道除了勤修堤坝之外,还有其他方略吗?”
“你说得没错,正是因此我爷爷和三公他们才会如此困扰。”公冶思明却是目光明亮地转向苏礼道:“所以这位先生,如有妙法,可否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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