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都不做?”
凤辰摇摇头:“已经失手,做什么都是错。等他……提条件吧。”
黑衣蒙面人蹙起眉头:“何必如此被动……”
凤辰淡淡道:“风水轮转,我们刚刚已经主动过了不是。”
黑衣蒙面人听不懂,凤辰也没有解释,只是吩咐了句:“去备一份厚礼……”
——
就在各方关注中,嬴无双终于来到泰岳山门前。
泰岳山门,并没有门,只是两根高达九十六尺的巨型石柱分列两旁。
有人说,九十六尺是有含义的。自古九九为天,人最多可至九五,而九五至尊已经是人皇陛下,泰岳山门,九十六尺,比人间帝王还要高一尺,比天只低三尺,隐含主宰人间之意。不过,泰岳从未对此有过明确说法。
两根巨型石柱上分别悬挂了一面鼓,一口钟。
鼓为天地鼓,为重要访客拜山求见时敲响,与皇庭那闻登鼓不同,通常公侯为一通,王者为两通,若道尊、佛主、圣尊这等则为三通。
而钟名玄黄钟为重大礼仪祭祀时敲响。
若钟鼓齐鸣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祭天封禅,一种是重大事故。
按照规矩,嬴无双身为秦国之王,应当敲响天地鼓,通禀五老,仪仗迎接。
但此时此刻,山门处却并无任何迎接君王之礼仪,唯独一个病恹恹的老人闭目静坐于石墩上,仿佛在晒太阳。
嬴无双勒住独角马,未曾看钟鼓,也未曾看老人,只是举目望向皇庭方向。
足足半盏茶,她就那么静静看,山门处一丝声音也没有,连方才凛冽的大风似乎都停止了。
终于,那老人轻叹一声,缓缓开口:“秦国君,不该来。”
嬴无双收回目光,看向老者。
“病夫长老,又见面了。”
病夫长老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她:“不该在此时,不应在此地。”
嬴无双沉默了几个呼吸,“你要拦朕?”
病夫道:“山上那位还在,你不该称朕。”
嬴无双淡然道:“朕既称帝,便要天下皆知。关起门来自称,还要这帝字做甚。”
病夫长老许久没有说话,最终摇摇头:“无人为你鸣鼓响钟,还是请回吧。”
嬴无双转回头,无双剑骤然出鞘,悬浮于半空:“朕,何须假手他人。”
病夫双目一凝:“不可……”
然而话音未落,无双剑已经分开两片,剑柄轰然撞击在钟鼓之上。
刹那间,钟鼓齐鸣,天地震荡。
“何人大胆!”
随着一声低沉的厉喝,一道人影从玉皇顶踏空而下。
他背负双手,一步步宛如拾阶,却只在几步之间,便自那千丈高峰行至山脚。
来人一身灰衣,面容枯槁,双目没有瞳孔,只是一片灰黑色。
正是有死长老。
泰岳五老,长生,有死,老暮,病夫,残心,排名第二位,人称有死无生。
“大胆女子,妄动钟鼓,该当何罪!”
他声音森冷,仿佛来自九幽黄泉,透着浓浓死气。
“天下间,何人敢问朕之罪。”女帝声音淡漠,却透着无与伦比的霸气。
“原来是秦女嬴无双……既为秦国之主,当知钟鼓之意。”有死并没有称之为秦君或者秦王,而之用了秦女两字,并直呼其名,态度明显。
女帝凤目凛冽:“钟鼓,便是给人敲的,否则,留它何用!”
有死神色冰寒:“钟鼓齐鸣惊天问,尔敢妄动之,所谓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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