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一边啃着猪骨头,一边含含糊糊说着:“……输了,送项大哥一句保命箴言。”
“放你娘的屁!”项臣瞪眼大骂:“老子需要你保命?”
江凡停了下,眼神低垂,似乎有些悠远:“……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
项臣捏拳头就要动粗,虞倾城却轻轻探出小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若有所思的看着江凡。
“贤弟,也懂得看气运?”
江凡愣愣神,“……不懂吧,但我认识一个世外高人,很在行,他叫——天玄子。”
虞倾城神色微动:“无量道宗……天玄子真人,贤弟和他什么关系?”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偶尔有缘相识罢了……”
虞倾城目光深沉:“……贤弟……凭你这句话,他日就算搏命疆场,也不枉费相识一场。”
“爱妃,你这叫什么话,难道我项臣还需要他保命不成?且让为夫削他一顿!”项臣怒不可遏。
江凡哈哈一笑:“我就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来啊,谁怕谁孙子!”
“孙子,你当定了!”
项臣抄起大碗,咬牙切齿。
江凡也端起酒碗:“今日,我们不谈国事,放下芥蒂,就当做初相识那日吧,痛快喝一场!”
项臣大手微微一顿,凝视着他:“好!他日无论你死我活,今日再做一回兄弟!”
“好,干!”
随即,两人同时仰头,一饮而尽。
虞倾城看着两人,神色有些恍惚,不知为何,忽然想起江凡那首诗:“……人生,若只如初见……”
这场赌斗,完全出乎虞倾城预料,项臣,这个喝酒号称大楚第一的家伙,居然输了。
不光喝输了,吃也输了。
那个面容清秀,体型少说小了项臣三圈的贤弟,居然一人饮烈酒二十斤,期间还食肉无算。
而且,他的确没用真元逼酒,实打实喝的。
项臣喝的一塌糊涂,后半场早就把赌斗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两人把臂痛饮,狂笑海吹。
项臣硬生生把自己当年单挑五大将领的事硬生生说成了十大将领。更把当年冒失闯营被秦军追杀之事,说成单枪匹马独闯敌阵,杀敌三千,全身而退……
江凡也不落后,居然吹了个没影的牛逼,说自己曾经暴揍过魔剑仙陆睚……
看着两个醉醺醺的蠢货,虞倾城啼笑皆非。
但江凡却乘着酒兴,当即表示不论输赢,都把那句箴言先说出来,然后他就打着酒嗝,语不成句的说:“宜留……余余勇……渡黑水……莫要……莫要沽名……为,为鬼雄……”
自然少不得项臣一顿嘲弄,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子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只有虞倾城静静坐在那里,凝视两人许久,抚摸着腕上的曼陀罗华手镯,缓缓抬起头来,清澈而深邃的目光,看向漫天星辰……
第二天,日上三竿江凡才算醒来,在云扶摇服侍下喝了碗醒酒汤,才勉强回了魂。
“真是多了……项臣的酒量到底厉害……”
云扶摇道:“你喝的也太多,哦,对了,项夫人托我带话,你的条件,她答应了,让你尽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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