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獠叹口气:“两位宿老前来目的明确,试探秦国武备究竟到了何种地步,事关此后几年圣地对待秦国的终极态度。此子心思如鬼,定然是看穿用意,刻意潜藏,反而拿秦地赌斗没挑战,矛头指向北疆,轻描淡写给化解开来。”
凤辰微微动容道:“分明少年天骄,却似左相言,如万年老妖,古怪。”
“是啊,这便是为何请主上一定要见见,此人最可怕的不光是心智、胸怀,还有其天马行空的思维,常人跟不上。”
吊死鬼道:“至今尚未查出其人到底出身何处,仿佛突然出现于世。”
尉獠道:“今日八长老和三供奉望气,同样未曾看出端倪,只如传言,混沌一片。”
吊死鬼皱眉:“别说望气,连预备好的计划都没用上。”
尉獠苦笑:“谁知道他这神来之笔。但此间……含义颇深啊。”
吊死鬼道:“不过是不想扰乱大秦,属下看不透还有何等用意。”
尉獠道:“此子胸中丘壑万千,行事纵横阖闾,拿这赌斗而言,此举最少一举四得。其一,越发成全其在华族名号,不管何方势力,提起对异族,都要对其挑个大拇指,这是无形资产,声望。”
吊死鬼目光有些不服,但也承认面对异族,他确实获得了公认的名望。
“这也就是两大圣地为何无法出面阻止这种赌斗的缘故,他们更重视声望,这可以说是他们的立足之本。”
尉獠道:“然而这只是其一,其二,北疆犯边,此子显然要对其动手,正好巧妙借力,诱使我等不得不参与其中,其后续定然有更多手段紧随,实在令人叫绝。
吊死鬼皱眉:“为何一定要按他的规矩走,不参与又如何?”
尉獠摇头:“因为我们,更需要一场赌斗……”
吊死鬼似乎还不理解,但尉獠却没有深谈,继续道:“其三,分裂北疆,使其分散不合,内争内斗,给秦国争取太平发展之期。”
凤辰道:“其四,打击我凤家,挖掘我凤家之秘。”
尉獠拱手:“主上英明,此为重中之重。”
吊死鬼吸了口冷气:“好深的心思。”
尉獠叹息:“只怕,还不是全部,更怕,其后续手段令人防不胜防……”
“哼——”凤辰轻哼一声:“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本座轻易答应此赌约,难道便是随意为之?”
尉獠微微一笑:“缘由在于,有些事他终归不知内情,他焉知那新月领地对我暗朝也大有好处……”
凤辰满意的点点头,看看面带惊异的吊死鬼道:“这便是你为何不如左相,今日让你表现冲动易怒,是为了刺激江凡,但你把握很差。”
尉獠道:“属实怪不得巫兄,那江凡用心,连我也猜测不透,此番定要万分提防,北疆那边,不容暴露……”
吊死鬼悚然:“你说他会不会……”
尉獠轻轻摇头:“有备无患。我们不能把他当做一个年轻人看待了,必须要当成有生以来最强大的对手之一。”
凤辰竟然面带欣赏的点头同意:“左相所言不错,这几次……输的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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