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旁人,两人说话很快进入了节奏。
“隐忍低调,胸中有大城府。”
“难道不是软弱无能,利于控制?”
江凡轻笑:“麒麟大相不该说这话。不过……麒麟,护卫的应该是真龙……”
张仪随口应了一句:“夏王,难道不像?这世间王侯将相谁是天生的呢?”
江凡摇头一笑,并不在此事上多言。
“不如相爷说说,如何赔偿吧,我的书信可早已送出,相爷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一些不想看的东西。”
张仪点点头:“幼时家父曾教导,莫以事小而疏之,莫以人微而轻之。今时今日,张仪才深有体会。一个赵拓,险些让我大夏面临危局,真是难以预料啊。”
“看来师尊的教诲你还是应该多听听。”
张仪撩起袍子坐下,看着江凡道:“本相很好奇,这件事应该不是你所教唆,毕竟赵家和你有深仇大恨,而以你的才智,更不可能在这般时候弄些无甚意义之事。可它就这么发生了,是本相愚钝,还是的确巧合?”
江凡道:“无巧不成书,你也明白,秦国眼下不适合开战,而此事对本王又毫无意义,我也冤的很。”
张仪哂然一笑:“可本相总觉都有些古怪,你说这是为何?”
“你这人天天算计,成毛病了。”江凡毫不客气道。
“啊——是如此吗?好吧。”张仪点点头:“你也如愿见过了夏王,成功给他留下睚眦必报的小心眼形象,可以说说正事了。”
“洗耳恭听。”
“赵拓一家五百口,全部交给你。这是其一。其二,夏国放开边境十二州贸易关卡,且对骊山货物课税减半。”
江凡笑笑:“凑合吧,你也知道,开不开放没用,除非你想一棍子打死所有和骊山做生意的夏国商贾。但这课税减半倒是有些作用。”
张仪道:“差不多了,这是看在这场意外的份上,否则王爷心知肚明,张某不会让王爷如此轻易出入我夏国,若是张某出手,王爷可没有机会这么谈条件。”
江凡居然很认可:“所以说,气运看来在我这边。”
“是气运还是什么,本相还是仔细考量一番再说。”张仪淡淡道。
江凡瞥他一眼:“我说过你这人想的忒多,总觉得我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可事实上,张相,你自己想想,我们二人之间哪一次不是你在主动布局,而我被动应对?”
张仪道:“你这么说,看似不无道理,不过细想想,反倒是你经常越界,本相许多时候并非针对于你。”
“说这话没意思,针对我个人和针对秦一样,张相啊,说到底都在关系各自利害,换做你难道不闻不问?”
“同意。”张仪简短的抛出两个字。
“说第三吧。”江凡笑吟吟道。
张仪道:“这第三……本相就不提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不如索性大方点,请王爷提个条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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