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良心话,他也真不想把她嫁出去,但总觉得人家得有自己的生活吧,总跟着自己算咋回事,还给不了名分。
算了,闹心,以后再说吧。
自然,不久之后,随大军班师回朝的,显然是个假冒的江公子。
而江公子呢,此刻已经在赶往南岭的路上。
秋日天高气爽,崎岖的山路上,一个老头拎着青竹钓竿,一个布衣少年背着鱼篓,说说笑笑,仿佛一对钓鱼去的爷孙。
“您说,邹老走也不说一声,莫名其妙就离开了,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他老人家。”
渔翁道:“回去有的是时间。你这小子把人吊足了胃口,这位老夫子恐怕离不开凡人居喽。”
江凡笑笑:“老人家一心求道,让人钦佩。”
渔翁道:“邹夫子创立阴阳五行说,百家位列一席,徒子徒孙虽然不多,却个个都是杰出人物,尤其邹夫子出身楚国,许多关系都在这边,自然要去安顿一下。想来不久便可以见面。”
江凡愣了下:“您老是在提醒我?”
“提醒什么?”
“出身楚国啊?楚国迟早要和大秦对上的。”
渔翁横他一眼:“玩儿脑子的心都脏。说过,老夫子心中只有学说,在他眼里,什么都比不上大道,何况他曾言,都是华族,分裂何苦来由,少要看低人家的格局。”
江凡挠挠头:“嘿嘿,也是,你说这两年,我咋变得阴暗了呢。”
渔翁瞅瞅他:“虽说老夫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钓鱼郎,但是人总要成长,这个大争之世,你注定要举足轻重,为黎民百姓计,这样没什么不好,只要保持初心就行。”
江凡道:“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人要是不长大多好……”
江凡叽叽咕咕道。
渔翁笑了:“每逢这个时候,才最像你当初的样子。”
江凡道:“说起来,当时我无意中闯入白鹭洲,您老要把我丢出去,要不是我灵机一动做了半首诗,咱爷俩还没缘分呢。”
“真的是偶然?”渔翁有点不爽的看着他:“如今老夫觉得你这混账做什么好像都不是无意为之。”
“不,不,您想多了,世上本无事,庸……高人自扰之嘛。”
“你想说庸人?”
“当然不是,高人,只有高人,高人才能想到的多,才会烦恼,庸人没有的。”江公子一本正经——自救。
渔翁轻哼一声:“半首诗钓了老夫来,你才是天下第一渔夫!”
江凡认真道:“不能这么说,鱼饵不是诗,顶多算是打窝的,真正的饵,是大宝贝……”
“大宝贝?”
“扶摇大宝贝……”
“贼厮!受死!”
某人落荒而逃。
——
江凡这一趟从出来到现在,基本上是走了个大大的倒“S”形。
如今终于抵达他真正想要来的地方——南岭。
对于江凡莫名其妙要来南岭,渔夫并没问,一路上一老一小钓钓鱼,喝喝酒,优哉游哉。
渔夫有时候不由感叹,这才是隐士该有的生活。
江凡对于他这么快就忘了大白二白一群白这种无情无义的行为很是不齿。
渔夫却不以为然,说,那群白鹭都有异兽血脉,活得差不了。
这倒是真的,据渔夫所说,尤其大白二白,个头更大了,展开翅膀得有三丈左右,带着一群崽子飞起来遮天蔽日的。
江凡没来由就想起编队轰炸机。
唯独对于山海异兽江凡还有些疑问,为什么大白二白只是有血统而已,并非真正的山海异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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