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皇听罢,目光有些许怪异,“钓鱼……吃鱼。倒是有闲情逸致……宗耀此去为何事?”
曾春道:“去给太子送千年参王调理身体。”
平皇不易觉察的一笑:“倒是手足情深……好了,你下去吧。”
曾春退出殿外,却面色有些古怪,许久,缓缓看向远方:“爹,您老……到底知道些什么……”
而此刻,烤鱼已经吃完,意犹未尽的英王抹抹嘴:“真是美味无比啊,想起我那皇嫂和皇侄也最爱吃鱼,若是他们还在,一家人其乐融融同享美味,该有多好……”
忽然像是反应过来,赶忙道:“皇兄,小弟失言了。”
太子面色如常:“无妨,人死不能复生,为兄早已不再介怀。今日为兄倒是和你有一般想法呢。”
英王面色有些黯然:“想我那贤侄自有聪慧绝伦,若是到现在,也该有江公子这般年龄,以贤侄才华,定会如江公子般名震天下。”
太子道:“孤时常于此垂钓,便是为了缅怀二人,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缅怀足矣,不必伤神。”
英王道:“皇兄能够看开,小弟心中轻快许多。说起来,九月初九,便是我那侄子的祭日,又快到了。”
太子缓缓道:“他生于七月初七极阴之时,故于九月初九极阳之日,生死时辰皆不详,夭折也在情理之中。”
英王叹息:“皇兄,此乃方士胡言乱语,贤侄之死颇有古怪,你难道真不想追寻了?”
太子摇摇头:“十年苦寻无功,昔年纵有不妥也早已深埋地下,线索无寻,何必徒劳。”
“可是大哥……”
忽然他扭头看了看江凡,像是回过神来:“呵呵,今日谈此事甚为不妥,失言失言,还是不说这个了。想来皇兄和信任镇西王还有事相商,小弟便不多打扰了。”
随即转向江凡:“江公子,若能多住几日,寻个时间再与本王痛饮几杯。”
江凡拱手道:“承蒙王爷厚爱,若得闲暇,固所愿也。”
英王方才寒暄几句,摆摆手,大步离去。
他走后不久,太子忽然看着他:“觉得孤这位皇弟如何?”
江凡神色一动,呵呵笑道:“臣本草民出身,见识有限,只觉得三殿下龙行虎步,为人爽朗没架子,挺好相处的。”
太子眼神平淡似水:“嗯……说的不错。龙行虎步,礼贤下士,倒是个为人君的好料子。”
江凡赶忙道:“殿下,臣不是那个意思。”
太子摆摆手:“你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孤说说而已,毕竟孤身体欠安,大周,总要有个传承。”
江凡心头微微震动,太子话里有话。
但这种事,他不好置喙,便沉默不语。
“皇弟是个有大才的,他说的话往往都很有道理,汝若为官大周,今日所言,你当深思。”
江凡微微拱了拱手:“臣,自当铭记两位殿下教诲。”
太子忽然拿过那盒参王,推给江凡:“送你了。”
“这如何使得,这是三殿下给太子调理身体的。”江凡赶忙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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