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鹿表现的非常豪爽,一直不停的劝酒。
国师浅尝辄止,江凡却来者不拒,两人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
“好,好!”英鹿大声道:“逍遥王少年英才,敢作敢为,不想这酒量也厉害的很,本帅佩服。”
江凡缓缓放下碗:“敢作敢为?大帅是想说本王胆大包天吧。”
英鹿连连摆手:“哪里哪里,陈抗那贼子合该千刀万剐,王爷替我大楚斩了这毒瘤,本帅感激还来不及。”
江凡却淡淡一笑:“在下越俎代庖,只望没给大帅带来不便。”
英鹿好像是开玩笑的道:“哈哈,王爷,你还真是让本帅颜面扫地啊,这事儿闹的,本帅也真是无能,麾下竟然有这么个东西,丢人呐丢人。喝酒。喝酒。”
江凡哦了一声,端起酒碗:“大帅不计较便好。”
“不计较,不计较。”英鹿摆了摆大手:“不过,王爷换个法儿也行啊,为啥非得在郢都闹这么一出?”
江凡也半开玩笑道:“你看看,还是让大帅别扭了。”
司马如道:“大帅气量如海,不过说笑罢了。”
江凡也点点头:“呵呵,都是开玩笑。大帅既然问起这个事儿,其实说起来我也无奈啊。”
他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第一吧,有人追杀本王,没工夫等这等那的了,只能赶快处理好。这第二呢,我特么看着那楚湘君就来气,祸国殃民嘛这不是,忍不住就去烟雨楼想教训一番。第三呢,水师大都督和司马国师都在郢都,正好方便办事。这第四……”
说到第四,他面色有些古怪:“第四嘛……本王若不这么办,咱们打架还没借口呢……”
“打架?”英鹿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好你个逍遥王,绕来绕去,你就是想激怒本帅呗。”
江凡打个哈哈:“瞎胡闹的小手段,不登大雅之堂。”
英鹿道:“本帅倒是觉得王爷此举大有深意啊……”
江凡不置可否道:“哪有,就我说的这么回事儿,主要吧,在下也想借机结识下南楚第一好汉巨鹿侯呢。”
英鹿赶紧摆手:“第一好汉?那可不敢当,南楚第一好汉除了我家王上还能有谁?”
“项王……”江凡拱了拱手:“项王力拔山兮气盖世,确实好汉,不过大帅也不差,人言北夏侯,南巨鹿。巨鹿侯十八岁征战沙场,从一介民夫到楚国兵马大元帅,只用了区区二十年,着实了不得啊,本王佩服之至。”
英鹿却摇头道:“说到这个,本王才真的佩服王爷,十七岁年龄问鼎大秦第二人,封一字并肩王,地位几乎等同女帝,可谓旷古无双。”
“我那是纯属闹着玩,你听说过逍遥王这种封号?一个闲散草头王而已,贻笑大方。”
英鹿认真道:“王爷可是自谦了。本帅所知,王爷被尊为诗仙词圣,所作诗词无一不是天下绝篇。本帅时常拜读,每每心潮澎湃,不能自已。再有王爷所作《三国》堪称旷古奇书,本帅反复研读,竟觉受益匪浅啊。还有……”
他凝视着江凡:“王爷能五次救了那位的驾,可了不得。那位什么人,她的敌手绝非易于之辈,王爷能五次救驾,虽然本帅不知内情,但足见王爷手段之高超。”
江凡摇摇头:“都是适逢其会,陛下只是给个封王的借口而已,当不得真。”
英鹿也不辩驳继续道:“就算如此,王爷不动声色间便挑动天下风云,连本帅也不得不入了局中,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
江凡举杯道:“这更是牵强附会,本王这两个月被人劫持了,哪里能干涉什么天下大事。”
英鹿还是不辩驳,有些人有些事,点到为止,互相心里有个数就行了,没必要说的太露骨。
酒至半酣,江凡忽然指了指旁边大吃大喝的金甲人:“大帅,此人如何?”
英鹿扭头看着那人,眼神微微一动:“便是他?”
江凡点点头:“可还能入大帅法眼?”
英鹿目光微微收缩:“看年龄不过二十余岁,居然有这般修为,到底是何人?”
江凡道:“此人,姓朝名风,是个武痴,与本王情同手足,这次有些过分的事儿,其实也是为了想让他和大帅讨教一番呢。”
英鹿一拍桌案:“这等高手,本王岂会轻易错过?王爷啊,你可算枉做小人了。”
江凡哈哈一笑:“人言英大帅也是武道狂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不过……”英鹿眯了眯眼睛:“与本帅对阵还要戴上面具,莫非……瞧不起本帅?”
他此言一出,纵是大帐正在欢声笑语,气氛也忽然变得一凝,很多人停止说笑,很多人放下举至一半的酒盏,也有人轻轻按下了筷子。
江凡一愣,“等等,等等,误会啊……”他佯装恼怒的瞪了眼小舅子:“我就说你这人,嗜武成痴,非要说什么不打趴轩辕不胜不摘面具,你看看,又让人不满了不是!”
英鹿闻言倒是目光一动:“哦?这位小哥好大志向,轩辕乃世间武道第一人,莫非小兄弟竟要做那世间第一不成?”
嬴无名正在抱着一只烧鸡狂啃,闻言转过头来看着对方:“啊,我是这么想呢。”
毫不避讳,毫不掩饰。大帐中所有人都被这看似风轻云淡的话语震惊到。
英鹿凝视着那年轻人,只见他目光清澈,许久点点头:“直言不讳,神念无瑕,道心通透。很好,很好……”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