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坐在角落,旁人倒也没怎么注意到他。
不是席天地又是谁?
席天地哈哈一笑,没什么诚意的朝舒安楠拱了拱手:“世子,着实对不住,我这人,看到蠢事就有点忍不住……哦,世子,在下不是说你蠢的意思,是说那滴血认亲的法子蠢。”
舒安楠脸红脖子粗的怒吼:“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平阳侯老夫人冷冷的看了舒安楠一眼。
这个“又”字,已经把舒安楠的态度表示的很明显了。
“收敛一下你的脾气!”老平阳侯不悦的开了口,“这位是神医,是明姿千里迢迢请来京城,给平儿看病的!”
先前席天地要去给舒康平看诊,只是舒康平早早睡下了,席天地便说明日再看也一个样,醒着的时候把脉最为精准。
舒安楠知道舒康平这是老平阳侯另一处不能碰的逆鳞,他忍了忍,还是有些忍不住:“父亲!你看他方才说的那些话!”
老平阳侯皱眉道:“席神医不是说过了吗?不是针对你,是滴血认亲这个法子太蠢。”
舒安楠攥紧了拳头。
席天地在一旁慢悠悠道:“一般来说,有银镯子这样的辅证,再加上阮明姿跟平阳侯老夫人年轻时生得几乎一模一样,难道这还不够说明什么吗?哪里还用得着什么滴血认亲的狗屁法子——世子无非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罢了。”
舒安楠显然被席天地给气得不行了,他指着席天地,手指直颤。
席天地倒是很不以为意,慢悠悠的朝舒安楠拱了拱拳,又慢悠悠的坐下了。
舒安楠简直要被气死了。
这也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的劳什子神医!
都能在他面前摆谱!
平阳侯老夫人突然淡淡的开了口:“怎么,楠儿,我同你父亲,有了亲孙女,你看着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舒安楠心下一凛,那股借酒撒疯的怨气顿时散了不少。
他垂下头,拱拳道:“母亲怎么这般想儿子。儿子自知是父亲母亲过继来的,虽说待父亲母亲的心是一样的,但……儿子也知道,儿子始终跟父亲母亲身上血缘差了一段。眼下父亲母亲找到了亲孙女,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是这么说,但话里行间还是露出了那么一抹掩不住的阴阳怪气。
苗氏这才上前,一手扶着腰,一边给平阳侯老夫人行礼:“母亲,世子他喝了酒,语言上有所冲撞,还请父亲母亲莫要见怪。”
平阳侯老夫人看到苗氏便是皱了皱眉,不过顾及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平阳侯老夫人倒也没对她说什么重话,只淡淡道:“行了,倒也没旁的事。你们回去吧。”
舒安楠咬了咬牙,突然抬起头,问老平阳侯:“儿子倒还有一事。先前父亲曾经跟儿子说过,等年后宫中开了印,便向宫里递上折子,将爵位转给儿子……这宫里开印已然很久了,不知道父亲这折子,什么时候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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