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老夫人却语气有些奇怪,神色也有些古怪的看了顺国公老夫人一眼,“好端端的,我哭什么?”
顺国公老夫人有些傻眼:“……就你们家安楠那事?”
平阳侯老夫人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来。
但顺国公老夫人看得分明,那绝非什么伤心难过一类的情绪,倒更像是……
讥诮?
顺国公老夫人:“……”
平阳侯老夫人似笑非笑的翘了翘嘴角,又有些无奈:“纯熙,你想哪里去了?其实我同侯爷,早就知道舒安楠他是什么样的人。只不过我跟侯爷想着,好歹也算是给我们当了这么久的儿子,这平阳侯的爵位,我们百年后也带不到地下去,倒还不如给了他。”
顿了顿,平阳侯老夫人嘴角的讥诮笑意越发明显,“不过,今儿我看他倒也不是很稀罕平阳侯这个爵位,既是这样,这爵位,便不给他了。”
平阳侯老夫人说的轻描淡写。
顺国公老夫人却大惊失色,直接扶着梳妆台的边沿站了起来,差点扯到了头发。
她却顾不上什么,着急道:“佩玖,你疯啦?”
她一迭声的,“舒安楠已经上了你家的族谱,落到了你跟侯爷名下,等若你亲子。你若不把爵位给他,等你跟侯爷百年后,这爵位,岂不是要由朝廷收回?”
平阳侯老夫人神色淡淡的,不以为意的模样:“是啊,我跟侯爷就是这么打算的。与其让人继承了平阳侯之名胡作非为,倒不如让朝廷收回去算了。”
顺国公老夫人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平阳侯老夫人反倒很看得开:“纯熙,我找你,也就是为着这事。你到时候帮我做个见证,是舒安楠他们一家子自个儿跪着以爵位相要挟,求我跟侯爷不要把舒雅婵送官的。眼下我跟侯爷确实没将舒雅婵送官,那于情于理,我们把爵位的继承权收回来,也是应当的。”
顺国公老夫人乍然一听,还有些目瞪口呆,但又一想当时的情景,却隐隐又能对平阳侯老两口这决定有了几分理解。
舒安楠那一家子,把这平阳侯的爵位当成什么了?竟然拿着爵位来要挟人,好似平阳侯两口子求着他们一定要继承这个爵位一样!
以平阳侯两口子的骄傲,做出把爵位还给朝廷,都不给舒安楠一家子的决定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这般一想,顺国公老夫人叹了口气,最后点了点头,沉重道:“好!这些话确实是我亲耳所听,到时候若是圣上相询,我会给你们作证的。”
平阳侯老夫人露出个如释重负的笑来:“那就好。”
顺国公老夫人却又想起什么:“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圣上说这事?我记得,先前你跟你家侯爷不是还打算,等宫里开了印,你们就上折子,把平阳侯的爵位给舒安楠?”
平阳侯老夫人淡淡道:“先前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不过眼下还好,那折子还没上……”
她目光深远,看向某处,似是看到了什么,露出微微的笑容来,“至于让朝廷收回爵位的折子……等我们明姿出嫁了,我跟侯爷就上折子,求朝廷收回我们的爵位跟诰命。”
顺国公老夫人突得想起这茬来,她猛的拍了下桌子:“对了,我倒还忘了问你!明姿跟丰亲王那事……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没事,你慢慢说!先前我还想着,给咱们明姿找个殷实又靠得住的人家呢!谁知道,这不声不响的,咱们明姿怎么就跟丰亲王……你是不知道,刚听到这事的时候,差点把我吓晕!”
“这啊,就叫缘分天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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