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直说了
几人惊愕的发现,被人拉开的床帏里,伸出一只手,正死死的抓住了马幽兰的手。
正是阮明姿。
她衣饰整齐,脸上带着一层薄薄的红晕,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媚意,锐利的眼神也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显得有些迷蒙。
可这并不影响她死死的钳住了马幽兰的手。
她的身旁,正是马幽兰设想中的,那个此刻会与阮明姿翻云覆雨的护卫。
这会儿那护卫身上的衣服也是整整齐齐的,没有半点衣衫不整的模样。
马幽兰也是因为这个而尖叫的。
她终于也明白了先前那抹隐隐的不对劲是从何而来——地上根本没有半件褪下来的衣物!
翻云覆雨也不能是穿着衣服来吧?!
可这会儿已然是晚了。
阮明姿的手小小巧巧的,因着先前自个儿做惯了活计,这双手虽说白嫩,却并非是软如无骨的那种,是一双非常有劲的手。
那双手死死的钳住了马幽兰的胳膊,无论马幽兰如何挣扎,阮明姿都不曾放松半点。
宁西侯跟唐师爷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这会儿也惊得说不出话来,搞不出来这一出是什么个情况。
瑾哥儿更是呆了呆,随即反应过来,见马幽兰脸色惨白,额上渗着细细密密的冷汗。
他着急的上前,“阮家姐姐,你快放开姨姨。姨姨好难受。”
阮明姿看了一眼瑾哥儿。
孩子还小,倒也不好给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阮明姿这才甩开了马幽兰的手。
马幽兰脸色发白,失去支撑般往后倒退踉跄了两步,若非瑾哥儿扶住了她,怕是会直接瘫软在地。
她顺势抱住了瑾哥儿,掩住自己的失态,可浑身都止不住的微微打颤。
阮明姿冷冷的看了马幽兰一眼,没说什么,从床上下来。
因着要隐藏行迹,她同阿礁都没脱鞋子。
阮明姿忍住浑身发软的感觉,朝宁西侯跟唐师爷做了个揖:“情况特殊,实在不好意思,踩脏了床上的床铺……”
“无妨,这会儿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宁西侯微微皱起了眉,“你这是……”
他敏锐的察觉到阮明姿不太对劲。
阮明姿扶着阿礁的胳膊,勉强站着,露出个笑来:“容我跟侯爷唐师爷慢慢说。”
唐师爷拧着眉头,看着阮明姿由她身旁的护卫扶着去了软塌那儿,又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茶水很冰,阮明姿却如同喝甘露一般,一饮而尽,露出个稍稍振奋些的笑来。
然而还未等阮明姿说话,马幽兰却抢先哽咽着开了口:“……阮姑娘这是做什么,掐的我好痛!我与阮姑娘虽说往日有点小小的过节,但我都已经为人妇了,阮姑娘怎么还揪着不放!难道你是怪我,撞破了你与护卫在床上幽会?!”
阮明姿简直被马幽兰这一番胡搅蛮缠的操作给惊笑了。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这就叫恶人先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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