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姿轻嗤一声,眼神有些冷,“这可说不好,我朋友眼下就躺在里面,被你们程家人害得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程彩笙脸色犹如调色板般变了变。
阮明姿一见程彩笙这模样,又忍不住想冷笑,这模样,说程彩笙无辜,谁信?
哪怕不是帮凶,最起码,也是个知情人。
阮明姿垂下眼,态度又冷了几分。
半晌,程彩笙才勉强算是调整好了表情,又开了口,生硬的把话题又给扭了回去,“……既然你对你这个护卫这么满意,那以前那个护卫,是不是可以转让给我了?”
阮明姿毫不客气的勾起唇,朝她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呢,就是喜欢坐享齐人之福。新的要,旧的也要。”
这话,把程彩笙差点气了个半死,瞪大了眼睛看向阮明姿,“厚颜无耻”四个字在喉咙里转了又转,还未等她说出口,就见着阮明姿又转过身去朝她身边的护卫低声说了句什么。那护卫便将她打横抱起,身影一顿,人已经犹如腾飞一般,跃到了她身后的一处房顶上。
程彩笙看的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但她蹲守阮明姿朝她要人的事,又要失败了。
她原本想着,庐阳道是他们程家的地盘,这个姓阮的眼下在她家地盘上,那还不是任她搓圆揉扁?
也就是这会儿那个姓阮的仗着宁西侯在,才敢这么肆意妄为!
等宁西侯过几日走了,看她怎么收拾她!
……
待到无人的小巷子,阿礁才在阮明姿的示意下将她放了下来。
两个人也不是飞过一次两次了,大姑娘上花轿也不是头一回了,阮明姿接收度还算良好,只是这么高来高去的,就是有一点不太好。
是真的有点冷。
阮明姿搓了搓自己的脸,就见着阿礁在那沉默不语,虽说都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但阮明姿硬是微妙的察觉出,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
阮明姿有些奇怪:“怎么了?”
阿礁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声音有些低沉,冷漠又有些艰涩道:“你方才说,你想享齐人之福……这样不对。”
阮明姿愣了下,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敢情这位哥只听进去了她要享齐人之福,都没看看这是什么语境吗?
她那是在拿话噎程彩笙啊!
但阿礁这样实在是太有意思了,阮明姿忍不住跟他杠了下:“为什么不对啊?只有你们男人能享齐人之福吗?凭什么我们女人就不行?”
阿礁定定的看着阮明姿,冷冷道:“你先前不也说过,你只做正妻,且不许你夫君纳妾,那自然就是不许你夫君享齐人之福;即使如此,为什么你就可以齐人之福了?”
“……”阮明姿被阿礁这隐含着平权思想的逻辑给惊呆了。
但她又觉得他俩这对话走向有点怪怪的。
“你说的不错,他若是不三妻四妾,我也就不齐人之福。”阮明姿不愿深想,简单的下了个结论,便岔开了话题,“……天色不早了,咱们赶紧去看一眼那些孩子,这就回客栈了。”
唐师爷那边原本要留饭来着,但阮明姿生怕用过饭后再回去就太晚了。想来燕子岳也一直惦念着他们这边的事,她这会儿早些回去,倒也可以给燕子岳报个平安。
阿礁便又沉默下来,什么也没说,只点了下头,跟在阮明姿身后,去了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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