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婆子这才知道,怪不得今儿一大早她家老三都不愿意出来吃饭,原来是被人打了!
赵婆子只觉得满心的怒气,眼睛都瞪红了。
阮明姿这个小贱人这是要造反!竟然敢打她家老三!
赵婆子也顾不上搓衣裳了,匆匆把木盆连着衣裳往家里一端,拿着搓衣板就气势冲冲的往阮明姿家里去。
她心里琢磨了,这次可是阮明姿先动手的,可赖不到章哥儿什么事,这口气她得给老三出了,钱也得从阮明姿手里头弄点回来!
打人总得给点赔偿吧!
……
周里正自打上午阮明姿走了之后,就直接去了刚子家,温和的说了尽快修补篱笆这事。
王婶子的男人一见人家周里正都为着这事找上门了,脸都臊红了,粗声把这事给应下了,下午就带着那几个惹事的孩子爹,带了铁锨砍刀等工具来给阮明姿家修篱笆。
村子不远处就是山林,枯木竹条藤蔓都不缺。不过到底是自家小子闯出来的祸事,众人都有点尴尬,都想着赶紧给人家修完赶紧回去,动作也都麻利。
赵婆子拿着搓衣板冲到阮明姿家的时候,阮明姿还没回来。阮明妍正搬了个小木桩,怀里揣着阮明姿给她修补好的五彩毽子,坐在院子里看着人给她们家修篱笆。
几个修篱笆的汉子瞥了赵婆子一眼,手上的活没停。
赵婆子扫了一眼,哼了一声,就直接进了大开的柴门,中气十足:“阮明姿那个小蹄子呢!?”
见着赵婆子,阮明妍脸色发白,迈开小腿就跑到了周里正身后。
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赵婆子看着阮明妍这副怯懦的模样,不屑的“嘁”了一声,跟周里正打了声招呼,便粗声粗气的问阮明妍:“你那个小贱人姐姐呢?!”
“金财家的,当着孩子咋说话呢。”周里正提醒了一句。
赵婆子一拍大腿:“周里正你在这也正好!帮着给评评理,阮明姿那小贱蹄子把她三叔给打的都出不了门了!谁家小辈这么猖獗,这叫什么事!”
周里正皱了皱眉,倒是想到了之前阮明姿跟自己提过一句这事。
他咳了两声:“金财家的,都是误会。大晚上的,俩孩子还以为家里头遭了贼。”
赵婆子嗤之以鼻,但在周里正面前好歹还有点收敛,吊梢眼往上一翻,嘟囔道:“啥误会不误会的,我就知道我家老三被那个鳖崽子给打了,这笔账要好好算一算!……那鳖崽子呢?”
“我倒一直想说,奶奶口口声声说我是鳖崽子鳖崽子的,”一道清甜的少女声音在众人身后响了起来,“你可是我亲奶奶,我是鳖崽子,那您是什么啊?”
赵婆子猛地一回身,就见着阮明姿肩上扛了根木棍,挑着一只四肢被树皮搓成的绳子捆在一起的肥兔子,正笑盈盈的站在不远处。
“你个鳖……你个挨千刀的小蹄子,竟敢骂你奶奶!”赵婆子气得涨红了脸,大迈步上去,就想拿搓衣板照着往阮明姿头上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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