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就坐爷对面,啥也没看出来啊。
丁锐无奈地摇头,“爷一直盼着公主来信,但这半年时间来,公主只能爷写了两封信,本以为这回公主有空了,肯定会写的,结果这眼见着都快两个月了,也没见到回信。”
这事儿梁十二自然也是知道的,他捂着又迅速被冻僵的耳朵道:“那丫头不会是变心了吧?她现在可是公主,多的是想要上位的小白脸往上贴,咱们爷现在在这鸟不拉屎的北疆,离得这十万八千里,等爷打垮炎沙国回去,说不定那丫头跟小白脸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丁锐赶紧捂了他的嘴:“这话要是让爷听见了,你怕是不想好了。”
梁十二使劲扒开他的手,呸了两声:“你手抓屎了吗?这么臭。”
丁锐懒得搭理他,转身进了自己的帐篷。
萧景宸的耳力非常好,把两个属下在外面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再把信封拿出来摩挲了两下。
变心吗?
北疆的冬天黑得特别早,申时末,天就已经黑透。
大周的军营里将士们都早早地钻进帐篷里了,只留下几支巡逻的队伍。
待到戌时过半时,大部分的官兵们都已经睡下了。
一入冬北疆就连降大雪,而且经久不化,雪的深度一般都在没过膝盖的位置。所以在北疆当兵的人,到了老年时,就很容易落下老寒腿的毛病。
此时,天地一片雪白,哪怕入夜了,光线也不暗。
巡逻的士兵们正排着队伍在军营里四处巡逻。
天气严寒,所以士兵们夜里基本不会怎么停下脚步,走着能更暖和一些。守门的士兵就要难熬一些,一直站在军营大门前的哨楼上,动也动不了。虽然哨楼上特意弄了篷子防风,但是效果不大,所以上面的士兵冻得直跺脚。
正当哨楼上的士兵想唤人上来替一下他,他好去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时,突然看见远处的雪地里,似乎有人骑着马往军营这边而来。
士兵立刻警惕起来,一般来说,冬天的晚上基本不会有人会来军营,所以他立刻拿出望远镜来,对着那人一看。
只见那人个子似乎不太高,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身子随着马儿的走动随意晃动着。
士兵担心来者不善,于是对着正好经过哨楼下的巡逻士兵喊了一声:“快过来,有情况。”
士兵们立刻调转脚步,藏在大门后,另有一人已经掏出号角,准备发现不对随时吹号示警。
就见那一人一马,慢悠悠地晃到军营门前,还没等哨楼上的士兵出言警告,马儿停了下来。
马背上的人抬头看了看哨楼上的士兵,开口道:“鄙人前来拜会萧景宸萧小将军,请代为通传一声。”
这声音,雌雄莫辩。
士兵问道:“你是何人?大半夜的来找萧小将军有何事?”
那人懒洋洋地道:“我是萧小将军的故人,找他的事情不方便对外说,请代为通传。”
士兵见他确实不像是来捣乱偷袭的,于是对着军营内喊了一声,便有士兵进去通传。
现在时间并不算晚,萧景宸还没有睡觉,正在帐中看书,听士兵说有人找他,着实意外了一下。
这大半夜的,会是谁?
转念一想,难道是送信的人?他给驿站那边留了话,如果有他的信,就一定要第一时间送达过来。所以他能想到的,就只有信使了。
想到可能是林阮的信到了,他连披风都没有顾得上穿,掀开帘子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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