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也沈知陈知州的无奈,对他道:“所以,我这趟来,特意请了外祖父来做帮手。”
沈郡王生平最恨那些趁着国家有难而大肆敛财的人,现在这事就发现在自己的眼皮子前,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于是当天,青州城的各大家族与商家,都收到了林阮和陈知州的联名通知,让他们麻溜地去衙门报道。
这些大家族可以暗地里不甩陈知州的命令,但明面上,却不敢不给他面子。
毕竟,陈知州是朝廷命官,代表的是朝廷的脸面,他们敢不给面子,就等于打朝廷的脸面。
何况这事林阮也掺和进来了,他们就更不能推辞了。
所以,人员很快到齐。
结果一众人在衙门大堂里坐了半天,也不见林阮和陈知州的身影,几个知道这次被叫来的目的的粮商就有些不耐烦。
“陈大人把我们召集到一起来,却又迟迟不肯现身,这是拿咱们寻开心呢?鄙人事忙,实在无法继续等待下去,所以先走一步,还请诸位一会儿替我告罪一声。”
这人站起身要走,其他几人也跟着要走。
谁知刚走两步,衙门大门突然咣当一声关上了。
众人心里一跳,这算什么个意思?
城中最大家族的当家人孙老爷哼了一声,“陈知州可真是厉害,无缘无故将我等扣押在此,这是想做什么?难不成真以为自己能只手遮了这青州的天吗?”
姚家的当家人也十分不悦:“陈知州可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仗着跟福佑县主的关系不错,越发的底气十足了。”
姚老爷因着姚三公子的事情,对林阮存了恨,说起话来满是叽讽的意味。
其他人没有接这话的茬。他们跟林阮没有过结,而且天花那事,他们也是受了益的,林阮如今身份可不一样了,哪是他们能说的。何况私下议论一个姑娘家,不是大男人所为。
姚老爷见没人附和他,就很不乐意,“你们这些没卵蛋的玩意儿,怕她做甚!一介女流之辈也想掺合这青州城的事情,凭她也配!”
“她不配,难道你配?”
沈郡王沈着一张脸从大堂后面走了进来。
在场人都不认识沈郡王,也并不知道沈郡王一直在榆林县,但见林阮和陈知州都跟在他身后,一个个全都忍不住站起身,不敢与他直视。
那两个原本闹着要走的粮商,也大气都不敢出。
沈郡王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林阮和陈知州分别在他的两侧落座。
沈郡王看着这群人,忍不住冷哼一声,“老夫还当你们都是些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原来竟是些爱在背后嚼舌头的货色,和那街边泼妇老妪有何区别!”
众人脸上一阵火辣。
姚老爷气愤难当,因为林阮,他们姚家损失惨重,两个在朝为官的老爷都被降了职,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于是说道:“难道在下的话有错?福佑县主虽是从三品的品级,但自古女子不议政,她一个姑娘家,凭什么来插手青州城的事务?”
沈郡王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你说凭什么?当初青州城被难民围困,是谁想出办法解了难题?天花屠城的时候,是谁找到了治疗方法,让尔等捡回一条命?受她恩惠时怎么不嫌她是一介女流之辈?这么有骨气,当初怎么不因为她是女流之辈,而不用她的办法?你们这一招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招数,玩得可真是精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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