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很多,足有二十多封,用一只并不怎么起眼的匣子装着,藏在庄子马厩墙角下的一处只有半米见方的石室里。要不是林阮有异能,便是将这庄子搜上百遍,怕是也发现不了。
回到萧王府,萧景宸将那些信件拆开,仔细辨认了一下笔迹,确定是楚王的手迹无误之后,便带着信件连夜进宫去了。
林阮没有插手这件事情,而是等到天亮之后,去了沈家。
沈王妃刚起床,便听嬷嬷说林阮来了。“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人呢?还不赶紧让她过来?”
林阮就在院子外等着,丫环出来请她,她便立刻进了院子。
沈王妃乐呵呵地拉着她的手问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天才刚亮,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林阮笑着道:“我过几日便要启程去淮阳府了,所以想趁着这几日有空,多过来陪陪您和外祖父。”
想到分别在即,沈王妃眼里便有浓浓的不舍,“要不让你外祖父去跟皇上说说,这番薯的事情交给旁的人去做便是,你把需要注意的事情都写下来,写得仔细些,想来也误不了什么事的。”
沈郡王练完拳回来,正好听到这一句,便哼了一声:“种地的事情,哪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那番薯本就不是大周的东西,除了阿阮以外,再没有别的人有种植经验。便是我出面去找皇上说,皇上也不可能答应。何况这可是立功的大好事,多少人想都想不来了,你竟然还让阿阮往外推,真是妇人之见!”
沈王妃一听这话,立刻就不乐意了:“她一个姑娘家家的,立那么多功做什么?有咱们护着,便是她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会,也没人敢说她半句不是。”
沈郡王很不高兴,又准备要还嘴。
林阮见老两口似乎有要吵一架的打算,赶紧说道:“外祖父,外祖母,你们可别闹了。咱们有这时间好好说说话不好吗?外祖母,我看花园里的花开得挺不错的,我去给你折几枝回来插发可好?”
沈王妃怪不好意思的,“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插什么鲜花,没得让人笑话。”
林阮嘴甜地哄道:“外祖母年轻着呢,再好好打扮打扮,保准让外祖父再不舍得跟你绊嘴。我就这去折花去,外祖父,你跟我一道去,你亲手折回来的花,外祖母插上肯定更好看。”
沈郡王可没那个耐心去折花,正要说不去,结果见林阮正冲他打着眼色,便哼了一声,“你给我等着,我去给你折几枝回来。”
沈王妃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她和沈郡王夫妻四十载,沈郡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最是清楚不过。漫说是现在,便是年轻时他也不会愿意的。
秦嬷嬷笑着道:“王爷其实向来都是疼王妃的,就是这铁铮铮的汉子不知道如何表达。如今有姑娘在一旁插科打诨,倒也知道顺坡下驴了。”
沈王妃笑着骂了一句,“他不过是宠阮丫头宠得没边了,别说阮丫头让他去给我折花,怕是让他去御花园里砍棵树回来,他也能腆着那张老脸找皇上讨要去。”
话是这么说,可沈王妃眼里还是带了几分期待。活了大半辈子,这还是头一回要收到夫君亲手给她折的花,还真是有点不大好意思。
沈郡王跟着林阮到了花园里,见四下无人,便道:“小丫头,把外祖父叫出来有什么事?”
林阮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引着沈郡王到了亭子里,让他坐下之后,这才开口:“外祖父,您可曾怀疑过顾馨儿的身份?”
她不敢上来便直接把沈梦君的死亡真想说出来,那样对老人家的打击太大了。
沈郡王听她这么问,顿时眼神一凌:“你是不是查到些什么?”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