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福了福身子,“姑娘是府里的主子,做奴婢的自当竭尽全力去照顾。”
胡郎中又开了些活血化淤和治疗伤寒的药,交待了一番护理的事项,拿了诊金离开。
绿萼对肖氏道:“夫人,我出来已经有一阵子了,需要回县主身边伺候。若是馨儿姑娘这边有需要,可以派人过去喊奴婢一声。”
肖氏这会儿对林阮真是感激坏了,连声道:“你快回去吧,有事我再让人去叫你。另外,跟你家县主说,我和馨儿都承她这个情,多谢她不计前嫌帮我们。”
绿萼记下,福身告退。
过了一阵,顾馨儿幽幽转醒过来,看了一眼四周,神情里满是不可置信。
肖氏见她醒了,赶紧扑到床边问道:“馨儿,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腿还疼得厉害吗?”
顾馨儿这才相信自己真的从祠堂里出来了,想到那暗无天日的几天,她也顾不得别的,一头扎到肖氏怀里号啕大哭。
这是肖氏十五年来第一次有这样的待遇,可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毕竟这次女儿受大罪了,跟和女儿能亲近比起来,她更希望女儿能平平安安的。
母女俩哭了一阵之后,肖氏又亲自喂了顾馨儿吃药。顾馨儿被折腾了几天,身子虚弱得很,吃过药又睡下了。
到下午的时候,肖氏差人把绿萼又请了过来给顾馨儿按腿。
顾馨儿见到绿萼的时候,满脸都是警惕,“你过来做什么?是不是林阮让你过来看我笑话的?”
肖氏赶紧拦道:“馨儿不许放肆,今天你能出来,多亏了阿阮。你的腿也多亏了绿萼姑娘,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然后又对绿萼道:“绿萼姑娘,馨儿有口无心,你莫与她计较。”
绿萼不在意地笑笑,“夫人,馨儿姑娘经历这么多的磨难,心里难受也是正常,奴婢怎么会不懂事的计较。不过馨儿姑娘的腿必须要时常按摩推拿,若姑娘不愿让奴婢碰触,奴婢也可以把手法教给其他人。还请夫人安排一个手上有力道的姑娘过来,我定会把要点都仔细教给她。”
肖氏见识过了绿萼的本事,哪里还愿意让其他生手过来给自己闺女按腿,“绿萼姑娘只管动手按便是,我只信得过你的手艺。”
顾馨儿立刻就要反对。
肖氏严厉地瞪了她一眼,“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你还一点记性都不长吗?今天若不是县主帮忙求情,你现在还在祠堂里跪着!县主都不计前嫌来帮咱们,你若还要如此不懂事,那我也不管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这是肖氏十年来,头一回如此严厉的跟顾馨儿说话,立时便把顾馨儿给吓着了。
顾馨儿在祠堂的这几日,其实成长了许多,但是对上林阮及林阮身边的人,还是有着下意识的防备。
这会儿被肖氏这么一训,也回过了神。不管林阮现在的施恩目的是什么,至少眼下对她是有用的。
于是不再抗拒,让绿萼替自己揉腿。
绿萼神色自然地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替顾馨儿揉了半个时辰的腿,才回了林阮的院子。
待绿萼走之后,顾馨儿才抿了抿嘴,看向肖氏,“母亲,你说林阮那边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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