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叹了一声:“婶子,原本这事我不打算告诉你们,但既然你们问了,我也不就瞒着了。铁柱和莲儿姐成亲之前,莲儿姐来找我闹过一回。”
“什么!”周婶子满脸震惊,“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们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林阮笑笑:“就在我收番薯的第二天早上。当时……算了,这事儿让我身边的婢女来说吧。”
说真的,真的很敬重周婶子和周大叔,当初他们没少帮她,现在为了周莲儿在把关系弄僵,她实在有些不忍心。
于是林阮把绿萼唤了过来,自己则起身出去了。
绿萼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一五一十把那天早上的事情说了个清楚,末了还道:“周夫人,周老爷,婢子在王爷府上伺候了多年,王爷是什么样的人,我多少也是了解的。就你们家千金那般的模样,便是给王爷提鞋都没有资格。她又是何来的自信,敢跟我家县主比?”
“当时县主念着二位的好,没在你家姑爷跟前说你家千金半句不是。倒是你家千金竟然要挟你家姑爷,让你家姑爷跟县主断绝师徒关系。”
“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周家和林铁柱家能有今天,可全都是沾了我家县主的光,你家千金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对待我家县主。这也就是我家县主好性,换作旁人,便是把你家那千金乱棒打死了,旁人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县主当时就跟你家姑爷说了,这门亲事非良配,让你家姑爷自己考虑清楚,如果选择了成亲,那么县主自是不会再重用他。毕竟就你家千金那般的心思,难保将来不会逼着你家姑爷做出什么欺师灭祖的事情来。”
“没想到你家姑爷也是个狼心狗肺的,县主救了他和他兄长的命,又教了他一身的本事,还给他置了那么一份家业,结果他竟然为了你家千金那样的人,背叛了县主!就这,县主也半句难听话也没说过,倒还在他们大婚当天送了厚礼,全了那份师徒情谊。你们倒好,竟然还上门来质问县主为何不再重用你家姑爷。现在你们知道情况了,可还有话说?”
绿萼那张嘴,属实厉害,把周婶子和周大叔说得头都抬不起来。
两人是真的不知道这中间的事情,也问过林铁柱和周莲儿,奈何两人什么也不肯说,要不他们也不上门来问。
周婶子当即就哭了出来,跑到院子里,找到林阮,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林阮唬了一大跳,急忙将周婶子给拉了起来:“婶子,你这是做甚!”
周婶子抱着林阮直哭:“阿阮,婶子对不住你,我不知道那个孽障竟然说了那些话,做了那些事,婶子真的不知道。婶子给你赔不是,你别怨婶子成吗?”
林阮心里也有些不大好受:“婶子,我没有怪你和大叔。莲儿姐是莲儿姐,你们是你们,我不会因为她的事情而跟你们生分。只是婶子,铁柱的事情,我真的没办法了。莲儿姐对我有误会,以后铁柱若是再跟着我做事,只怕他的日子会更不好过。铁柱自己有铺子,将来好好经营着,也不会比跟着我差。”
周婶子听了这话,哭得更加伤心,心里也更觉对不住林阮。周莲儿的事情,她是再清楚不过的,而且对林际当初的处理方式也极度认可。
从头到尾都是周莲儿自己痴心妄想,却是没料到,她竟然以此怨恨上了林阮。
周婶子不由想到当初林家上门提亲,她来询问林阮的意思时,林阮说的那些话的含义了。当时,她还是存了私心,认为女人只要成了亲之后,心自然就会收回来。
可是她想得太简单美好了。
周婶子现在真是悔不当初,拉着林阮直哭:“我现在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听你的劝,阿阮,是我的错,是我起了私心,结果连累了你和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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