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十来个姑娘的家里人,个个则扬眉吐气,走路都带着风。
以前,他们家的条件在村里都不怎么样,不然当初他们家的孩子也不会冒险上山去打猎。而如今,他们跟着林阮,有了如此大的收益,怎能叫他们不神气。
他们甚到恨不得故意在村里大声吆喝,想让那些之前等着看他们笑话人,再狠狠地生场气才好。
一些受不了刺激,觉得自己家没有把林阮得罪死的人家,厚着脸皮又去找族长说项。
“族长叔,当初是孩子她娘不懂事,怕闺女落个啥不好听的名声,才硬拦着不让去。可是我们对阿阮那丫头却是真心实意的,你能不能帮忙去跟阿阮说说,让她拉扯咱家姑娘一把?都是一个族谱上写着的,阿阮肯定不会计较的。再说,阿阮帮着多开一家店,她自己也不能多赚些银子么。”
族长听着这厚颜无耻的话,简直要被气笑了。
不过他还没开口,旁边林红雁她娘先不屑地笑出了声:“啧,可千万别,这抛头露面的事情,传出去可不好听,往后耽误你家姑娘说亲,这么大的罪过,阿阮可担不起。你们家的闺女,往后可是要嫁那高门大户的,没个好名声咋成?”
“我们家红雁和春儿她们几个小姐妹不一样,她们福薄,嫁不了好人家,只能靠阿阮拉扯着,多挣些嫁妆银子,将来指着这些嫁妆,说个过得去的姑爷。你们可别只看着眼前这点子蝇头小利,你们得往长远了看,将来你们家闺女嫁了好夫家,那吃香喝辣,穿金戴银的,多美。”
这一番冷嘲执讽,让那上门来找州长说项的人,窘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当初他们可不就是这么说的嘛,说那十来个姑娘的家里怕是穷疯了,竟然不顾女儿的名声,让女儿去做那抛头露面的名声,将来看有哪个好人家敢要。
现在林红雁她娘拿着当初那些人说的话砸回去,砸得他们的脸生生的疼。
那人实在没脸待下去,丧眉耷眼的跑了。
等那人一走,林红雁她娘便得意地哼了一声:“真真是不要脸,好像阿阮差那个店的银子似的。当初也不知道是哪些人天天说着风凉话,等着看我们家姑娘的笑话!咋,这会儿见着银子了,就不怕他们家闺女名声不好听了?”
族长媳妇儿见不惯她那样子,便说道:“你这会儿净会说别人,当初你爹让红雁跟着阿阮做生意的时候,你不也是整天叽叽歪歪不愿意吗?这会儿见着银子了,忘了自己当初说过的话了?”
之前林阮让族长回来统计人数里,族长为了支持林阮,第一个把林红雁的名字给报了上去。
但红雁娘这人本来就有点势利眼,那会儿见村里流言四起,于是就不愿意让林红雁去,为这就跟族长差点吵了起来。
后来还是族长拍着胸口说,如果红雁的名声真受了影响,找不到好婆家,他豁出老脸去求他的好友,替红雁说门好亲事,这才让红雁娘松了口。
被婆母揭了底,红雁娘顿时讪笑一声:“当初我那不是没见识嘛,后面我可是十分赞成红雁跟着阿阮做生意的。”
族长媳妇儿懒得跟这墙头草的儿媳计较,只交待道:“往后不许在村里显摆,树大招风,闷声发财的道理你要明白,别整天在外面乍乍呼呼,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闺女挣了银子,当心再遭人惦记!”
红雁娘撇了撇嘴,不过到底也没说什么,毕竟她也不是那种傻人,最是懂得权衡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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