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子有些惊讶,“这东西就是这么洗的?”
林阮笑着点头,“对,葱、醋和白酒,再加上一碗白面,不但可以把大肠上的脏东西洗掉,还能去掉大部分的臭味。”
周婶子连连称奇,她活了一把岁数了,这还真是头一回看见这样的法子。再看了看那大肠,她也有点期待这玩意儿烧好后的味道了。
林阮翻出瓦罐,装了半罐子水,把肠子放进里面,又加少许大料,点了些白酒进去,就把瓦罐座到从周家拎来的炉子上煮着。
整个院子里都是猪肉香味。
等肉煮得能用筷子穿透,林阮将肉捞出放凉,拿出一半的猪肉,切成片,配着青红椒和芹菜梗,炒了一大锅回锅肉。
不管是做事的工匠,还是偶然从院外经过的村人,闻到这个味道,都忍不住齐齐地狠狠咽着口水。
因为肉菜够多,所以林阮就没再准备素菜,让大家敞开肚子吃个舒坦。
一到饭点,周婶子就去招呼工匠过来吃饭。
馋了一上午的工匠们立马放下手里的活,洗干净手,急忙去端饭菜。
那满满一大碗的肉里,几乎都看不到什么配菜,全是肉。
因为乡户人家吃肉追求个油水,所以林阮的肉片切得比较厚,也没有使劲煸炒,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肥油。
林阮吃不惯这样的肉,但工匠们和周家人及林忠,都吃得津津有味。
周师傅一边吃一边说,“东家,你这让我们敞开了吃,往后你家的活儿做完了,我们再上别人家,可就遭罪了。”
周婶子笑着说道:“咋,我们阿阮给你们肉吃还吃出不是来了?那要不明天就让她按照别家的伙食给你们做?”
周师傅忙道:“我这是在夸东家的饭菜好呢,这么好的饭菜,我们自家过年的时候,都未必能吃得着。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工匠们纷纷附和。
林阮笑道:“大伙儿干的都是体力活,吃点有油水的,干活也就有劲。在我这儿干活,别的不说,这肉啊,管够。不过有一点大伙儿也得知道,我给大伙儿吃这么好,就一个目的,就是希望大伙儿能把我这房子盖得结实。”
周师傅说道:“这是一定的,东家放心,你家这房子我们保证给它盖得结实又漂亮,保管你满意。”
林阮毕竟是个姑娘家,虽然她自己不在意,但总得入乡随俗,所以只跟这些工匠说了这么几句话,便进了棚子里,在锅里挑了些瘦肉出来下饭。
工匠们吃饭的速度快,没一会儿就有人放了碗。
林阮发现有好几个工匠都没有吃完,剩下下了大半碗肉。
“叔,这饭菜是不合胃口吗?”
那几个工匠有点窘迫,连连摇头:“东家的手艺没得说,滋味好着咧。”
林阮看着他们碗里剩下的菜,“那你们这是?”
有个三十来岁的汉子不大好意思地说道:“家里孩子多,好些日子没吃过肉了,我们想把这些肉带回去给孩子们解解馋。”
怕林阮不乐意,那汉子又忙道:“东家,你要是不乐意,我们就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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