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哈利大叫道:“你要跟斯内普补课?”他看起来像是吞下了一只苍蝇。
“是啊。”莫延点头。
“跟斯内普补课?”罗恩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我宁可做恶梦。”
“得了吧,莫延可是斯内普最喜欢的学生,他不会像对我们一样对他的。”赫敏说,“不过莫延,你有什么课要补呢?你的功课已经不能更出色了。”
“我要跟教授学习守护神咒。”莫延坦然相告,“这不是课本上的内容。”
“守护神咒?”哈利一脸茫然,“这是什么咒语。”
“这是一种非常高深的咒语。”罗恩一脸敬畏的说:“一般的普通巫师都做不到。如果成功的话就会变出一个只属于你自己的守护神,是摄魂怪的天敌。”
“摄魂怪?阿兹卡班的看守?”一个跳跃的声音问。
“邪恶的灵魂掠夺者?”另一个很相似的声音接着说。
“嗨,弗雷德,乔治。”莫延招呼两人,双胞胎一左一右坐在他旁边。
“我们没有听错吧?”弗雷德说。
“你准备学习守护神咒——一种可以对付摄魂怪的咒语?”乔治说。
“等等,我从书上读到过,摄魂怪只有在阿兹卡班才有。”赫敏奇怪地问:“你为什么要学这个?根本就用不上不是吗?”
“哦,赫敏。总有可以用上的时候的。”乔治眨眨眼睛:“虽然莫延总是像个乖学生——”
“——但是我们早就看清了他的本质——”弗雷德说。
“——无法无天,从来都不为招惹麻烦担心——”乔治说。
“你们为招惹麻烦担心过吗?”哈利插嘴,在他看来,这对双胞胎才是真正的无法无天。
“当然了,”乔治说:“我们不是一直没有被开除吗?”
“我们一直很明白要在哪里画个界线。”弗雷德说。
“偶尔也许会越过一个脚趾。”乔治说。
“但是总是会在惹出大乱子之前停下来。”弗雷德说。
“但是莫延——”乔治一只手搭在莫延肩膀上,“你知道规则这个词怎么拼写吗?”
莫延用羽毛笔蘸了一点墨水,在羊皮纸上写下“规则”,然后天真又无辜地看着乔治。
短暂的消声之后,双胞胎哈哈大笑起来,莫延也靠在椅背上轻轻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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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六点钟,莫延准时来到斯内普办公室外。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定了心神,敲门进去。
这是一间昏暗的屋子,桌子上放着几百只玻璃瓶,粘乎乎的动植物标本浮在五颜六色的药剂中。角落的一个柜子里装满了药材。还有一个一直触到房顶的书架,里面摆满了书籍。书桌上放着两叠羊皮纸,莫延看到最上面的两份上面画满了红色的“X”。书桌前面还有一个大大的箱子,里面发出嘭嘭撞击的声音。
斯内普坐在书桌的一边,一只羽毛笔搁在他的手边。他无声地指指书桌对面的椅子,莫延转身关上门,拉开椅子坐下来。
“你说过你练习了很久的守护神咒,那么——”斯内普说:“练到什么程度了?”
“我可以变出肉身的守护神,教授。”莫延说。
黑色的眼睛微微眯缝起来。
“给我看看。”他说。
莫延站起来离开座位,抽出魔杖。他没有寻找欢乐的记忆,因为真正的战斗中生死就在一瞬间,依赖于快乐的记忆才能出现的守护神是不合格的。
“呼神护卫!”他念道。
一只银色的雄鹰从莫延的魔杖顶端喷出来,它有一对矫健的双翅,展开后每只翅膀有一米多长,犀利的眼神,尖锐的爪子,每根羽毛都清晰可见。它在地下室的上空盘旋,仿佛在巡视自己的领地,气势逼人。
“教授,我听说,守护神是一个人内心深处感情的反应。”莫延迷惑的问:“我的守护神是一只鹰,这说明了什么?”
莫延的确对此深感疑惑。从一开始学习守护神咒,他就坚信自己的守护神一定会是一只牡鹿,因为他最重视的人是哈利,而哈利的守护神是一个牡鹿。他还猜测或许是一只牝鹿,因为母亲莉莉·伊万斯为他们牺牲了自己的生命,而牝鹿就是她的守护神。因此当莫延看到一只鹰从自己的魔杖上飞出来的时候,他一直都为此感到茫然——难道他的内心深处,有着他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的感情归属?
斯内普收回注视着雄鹰的目光,深深地看进了莫延的眼睛。
“自由,力量,勇猛,骄傲,胜利,和锐利的目光。”斯内普的低沉缓慢地说,听起来像是在念什么咒语。
“很好。”他说:“现在,准备好,我们用博格特试试。”
“是,教授。”莫延握紧了魔杖。
斯内普猛地拉开屋子中间箱子的盖子。
一只手从箱子里伸出来,那手发着光,颜色发灰,非常瘦,因而大大的骨节凸出,上面满是丑陋的疤痕,像是死了的东西在水里腐烂……一个披着轻软的披风的摄魂怪从箱子里慢慢升起,脸被兜帽完全遮住了,身体仿佛没有半点重量……地下室里的烛火闪烁了几下,然后熄灭了。壁炉里的火时明时暗,房间里的东西都仿佛在摇晃……那只灰色的手慢慢伸向莫延……
……
有人拍打着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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