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将叠好的衣裳,放进衣柜里,“容川跟凌月表白了?”
东溟子煜踢掉鞋子,躺在床上,心塞地道:“两个小屁孩儿互诉衷肠了!”
上官若离关上衣柜门,走了回来,“孩子长大总要成家立业的,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
“明白是明白,但事实来了是另外一回事。”东溟子煜伸出胳膊来,让她枕着靠在自己怀里。
上官若离躺在他怀里,仰望着帐顶,道:“容川这孩子是不错,就是这身份太高了。咱们想护住凌月,还得往上爬,想做咸鱼是不容易了。”
东溟子煜忍了又忍,终于道:“你就没想过,劝劝凌月,放弃容川,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安稳过日子?”
上官若离道:“这个时候,你越棒打鸳鸯,他们越爱得死去活来,不如顺其自然,皇上也不一定能瞧上咱们家,皇后一定会算计容川的婚事的。”
他们是从皇权争斗中厮杀出来的胜利者,王爷、王妃,皇上、皇后,太上皇、太后,无上皇、太皇太后,一路走过来,对皇族中残酷的斗争了解的门儿清。
世上像他们这样开明的皇上、皇后不多,从来不干涉孩子们的婚姻。绝大多数的皇族以及父母,都会操纵孩子的婚事。
东溟子煜望着帐顶道:“那就等等皇上那边的动静看看?”
上官若离道:“对,现在干涉他们有些早了。若是皇上、皇后给容川定下了婚事,凌月就死心了,也就难受一阵子的事儿,才这么小,大好的生活才开始呢。”
东溟子煜道:“但愿皇上和皇后给容川定下别的婚事,真不想凌月掺合进这么复杂的皇宫里,继母后婆婆,继弟继妹,天生就是相克的,何况在皇家?”
翌日,容川就来找东溟子煜了,红着脸,靴子搓着地面,对着手指,吞吞吐吐地道:“那个,叔儿,我,我有事,有事跟您讲。”
东溟子煜心中冷笑,面无表情地道:“何事啊,这般扭扭捏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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