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谁
上官若离也就说说,没去旬阳侯府去打脸。毕竟还得看谢氏的面子,毕竟旬阳候夫人是谢氏的亲娘呢。
母亲出了这么大的事,谢氏不好坐视不理,带着补品回娘家探望。
雪花飞舞,寒风潇潇,花木凋零,难掩萧瑟。
不过,旬阳候夫人的屋内温暖如春,摆着经冬犹翠的冬青、盛开的梅花和水仙,给屋子里添了不少生气儿。空气里弥漫着药味儿,气氛格外凝重压抑,侍女们说话的声音都格外放低几分。
谢氏进屋,给旬阳候夫人请安:“女儿给母亲请安,母亲要保重身子。”
旬阳候夫人正躺在床上,斜歪着身子靠着软枕闭目养神,长了老年斑的手里握着一串已经包浆的紫檀佛珠,缓缓地数着。
听到谢氏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里面没有了往日的咄咄逼人和凌厉,暗淡无光又阴沉,声音也很无力:“你来了。”
谢氏竟然有一种痛快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太不孝了,忙低眉敛目,让丫鬟将带来的补品呈上,“给母亲带了些补品,都是家里铺子里留下来的上品,母亲吃吃看,合不合口味。”
母亲觉得上官家官职低,混上御医却也没帮衬到娘家,瞧不上她这个女儿。以往送来好东西,也得不到一句好话。
旬阳候夫人轻轻嗯了一声,“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片孝心。”
谢氏道:“母亲喜欢就好,您感觉身体如何?需要相公来给您看看吗?”
旬阳候夫人脸上闪过一抹急怒,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下垂的嘴角浮现出浓浓的不屑,阴阳怪气地道:“劳动不起他这个御医大人!”
谢氏淡淡地道:“那就让他来给您看看吧,他很担心母亲,就怕母亲如以往那般见到他就生气,所以就没贸然前来。他说,皇上还关心了此事呢。”
她看出来了,旬阳候夫人也就是个着凉受惊,身体没什么大事,主要是心理作用。还有心情阴阳怪气,想来也没那寻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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