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接过银票,顺手给了‘现金保管’东春雷,对钟老头儿道:“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不用提什么救命之恩,举手之劳而已,您不必放在心上。”
钟老头儿笑道:“好后生,你会有大出息的。”
然后跟东老爷子他们几个谈得来的老头儿,一一道别,并留下京城他二儿子的住所地址。
然后,跟着家仆走了。
这下,剩下的,都是原班人马了,大家去施粥摊子领了一碗粥喝了,就跟着带领他们的官差去安置点。
带头儿的官差姓孙,知道他们这伙儿人是王爷二公子和三品侍郎的恩人,对他们特别客气。
笑着道:“各位稍等,还得等一会儿,有几个童生和秀才得跟咱们一起走。你们可以原地歇一会儿,咱们去的县,还得走三四天哩。”
有功名的才能为农户,这时代读书不容易,统共没几个。主要还是有关系走后门的,以及拿银子酌情的。
他们这二百多口就属于走后门的,而且后门还挺硬气。
众人原地休息,小声地讨论容川和钟老头儿。
上官若离拿出栗子,扒了皮给五郎和凌玥,一抬头,看到接容川的那个侍卫头头儿朝这边走了过来。
东溟子煜正在与孙头儿打听所去地方的情况,看到侍卫头领走过来,停住说话,看了过去。
侍卫头子对上他冷肃威压的眸子不由脚步有些迟滞,莫名升起一种畏惧感,这个人身上的气势竟然比他家王爷还要强!
但事情还得办,只得硬着头皮走过来。还以为东溟子煜这个逃荒的灾民至少得给他行礼,谁知东溟子煜冷眼看着他不说话。
他心里莫名升起一种恼怒,拿出几张银票,扬起下巴,施舍般地道:“这是我们二公子赏给你们的,以后恩怨两清了,以后在外面不要胡说八道!
更不能仗着对二公子有恩,就胡作非为!要知道,二公子是皇亲贵胄,你们能救了他,是你们的造化!若是贪心不足,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众人高兴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这是什么意思?”
“反正不是好话!”
“这是怕咱们赖上容川呢!”
“不是,是怕咱们打着容川的旗号,做坏事儿!”
“若是做坏事儿,会杀头!”
“咱们也没想到用容川的名头干坏事儿啊!”
“这些贵人的弯弯绕绕就是多。”
凌玥急了,“容川不是这样的人,这一定不是他的意思!”
那侍卫头头儿道:“这就是二公子的意思!”
五郎不懂事儿,但也看出这侍卫头头儿态度不友好了,扯着脖儿道:“你是坏人!容川哥哥是好人!”
那侍卫头头儿面色一肃,冷声道:“二公子的名讳可不是你们这小老百姓能称呼的!这是不敬之罪,会打板子的!”
大家都安静了,不敢再说话。
侍卫头头儿将银票往东溟子煜面前一递,道:“把银票收了吧,不收就是想挟恩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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