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先问白青青的两个丫鬟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奴婢去给沙宣倒便桶了,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回来跟她说话她不回应,奴婢奇怪,一探脉搏发现她没了气息!连忙出门叫人,正见到素菊从您房间里出来,就求她找人去寻白神医!”先说话的是丫鬟红坠,她是第一个发现沙宣没气的人。
上官若离看向另一个丫鬟红云,“你呢?”
红云磕头道:“王妃恕罪,奴婢……奴婢……”
上官若离见她言辞闪烁,冷声提醒道:“说实话,不然罪上加罪。”
红云吓得打了个激灵,咬了咬牙,红着脸道:“奴婢去了外院,去找钱大牛了。”
这是有故事的节奏,不过上官若离现在顾不得这些,问道:“除了钱大牛,有人作证吗?”
“有有!”红云忙道:“二门上看门的小厮,还有厨房里的钱大娘,是她陪奴婢去的,她想让奴婢做儿媳妇,先,先见一下大牛……”
说着,红着脸,忐忑的低下头。
虽然都在城主府当差,但红云是从京城宣王府跟过来的,而钱家都是城主府的老人。平时红云在内院当差,大牛在外院,根本就没见过面。
他们都是卖身的奴才,终身大事都由主子做主,一般都是配给府里的家丁、侍卫。但她现在已经是白神医的丫鬟了,再和城主府的家丁结亲,恐怕是坏了规矩。
所以,她此时心里很害怕。
上官若离点头,“我会让人去调查的,”转头看向素竹,“你呢?这段时间你在哪儿?在做什么?”
因为要去地牢,她就让素竹和素菊自由活动,在她心里素竹和素菊还比不上沙宣和飘柔、逐月可信。
素竹道:“沙宣姐姐拜托奴婢去针线坊去看看她的嫁衣绣的怎么样了,奴婢顺便领了些丝线和布,闲下来的时候想做些刺绣。想着主子还有一会儿回来,就与绣娘讨教了一会儿绣技,素菊姐姐见出事,派小丫鬟来叫奴婢,奴婢才回来的。”
有绣娘作证,这个也好查。
没等上官若离问,素菊就主动道:“奴婢去洗衣房取王妃和王爷的衣裳了,回来就将衣裳送到了王妃的房间放好,还没等整理好,就听到了红坠的叫声。”
上官若离眸光微沉,“这么说,你从洗衣房出来,到从我房间出来,没有证人?”
素菊忙道:“不是的,奴婢在门口看到了几个二等丫鬟在清扫走廊。”
上官若离听完素菊的话,左管家道:“你去查证她们的话,然后调查其余的丫鬟。”
虽然衣裳是一等丫鬟的,但难保不会有人穿着一等丫鬟的衣裳混进来的。
左管家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问道:“王妃,沙宣怎么样了?”
上官若离神色凝重,“她被人捂住口鼻窒息,情况很不乐观。”
“啊?”左管家眸中一下子就闪过肃杀,只片刻,就忍下所有的情绪,“在下马上去查!”
上官若离点头,“先从一等丫鬟查起,没有不在场证人的,脱衣检查!凶手身上应该有抓痕。”
用捂嘴憋死这样的方法,对方定是没有武功的人,所以上官若离没有怀疑有刺客之类的。
再说了,有刺客怎么也轮不到沙宣一个丫鬟。
“是!”左管家行礼,抬步而去,文弱的背影此时竟带着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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