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福微微一愣,“皇上,您和太后不是一回事儿吗?太后呕心沥血不是都为了您吗?”
他也觉得太后是对的,皇上太仁厚了,不,应该说太心软了,有些时候为了皇位稳固,用些非常的手段是必须的。
皇上吐出一口浊气,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去太后身边伺候吧。”
多福和四喜与他一起长大,一起出海出生入死,他对自己的忠心是有的,但他需要的是只忠于自己的奴才。
多福一听吓的面如土色,哭了出来,“皇上!别不要奴才,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以后只听皇上的话,只忠于皇上一人!”
皇上终是不忍,关键是除了多福他不知道还有谁更可信,“朕就再信你这一次,若是在让朕发现你将朕的消息擅自传给慈宁宫,朕就送你去见四喜,问问他什么叫忠心!”
多福忙磕头谢恩:“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奴才记下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皇上揉了揉额角,抬抬手道:“你起来吧,将朕身边的人都清理一遍。以后朕要是再知道朕身边的事,放个屁的功夫就让后宫知道,就拿你是问!”
“是!奴才遵旨!”多福又磕头,大理石地砖上都沾上了他额头上的血。
皇上从小桌上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扔给多福,“夏鹤霖的药膏,去涂上吧。”
多福接住药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又磕了头谢恩,看到地面染了血,忙用袖子擦干净了。
太后很快得知自己在皇上身边的人要么被调开,要么被处置,气的都晕厥了过去。
上官若离此时正在越郡的宣王府里会见当地有名望的贵妇,越郡郡守的夫人林氏、樊郡郡守的夫人兰氏,还有那个告老还乡的孙阁老的继室于氏。
这三人都在初三那天向宣王府递了帖子要来拜年,当然递帖子的还有县令、乡绅等官员的家眷。
上官若离只挑着本地最高的官员家眷回了帖子,请她们同一天来,一个个来应酬着太麻烦。
几位夫人到齐了以后,上官若离才扶着沙宣的手,进了小花厅。
逐月清冷的声音响起:“宣王妃娘娘驾到!”
几位夫人忙起身,理衣裙,扶钗环,盈盈下拜,“臣妇拜见宣王妃娘娘!给王妃娘娘拜年!祝王妃娘娘万福金安!”
上官若离缓缓的走到主位上,坐定以后,才淡淡的道:“免礼!”
声音里带着不怒自威,让几人感觉周围凉风嗖嗖的。
扶着丫鬟的手起来,垂首恭谨的站着。
“看座!”上官若离也学东溟子煜惜字如金,声音里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这些人欠收拾,他们还没来封地,就敢往府里塞女人,以为她是吃素的不成?
两个郡守夫人被上官若离散发出来的威压给吓的手脚发抖,她们没到过京城,见过的大人物就是原来的秦王妃了。
但秦王妃是个表面脾气柔和的,走的是亲民路线,像这样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的王妃,她们还是第一次见。
但老阁老孙成文的继室于氏是定远侯的庶妹,所以她在京城长大,是见过世面的,因此还算淡定从容。
只是,她眉眼间的倨傲和不屑让上官若离感到不喜,这个女人莫不是觉得孙阁老以前是这里的老大就牛哄哄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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