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我每次杀人,耳朵里的声音就会变轻。
直到,她沾满鲜血的双手失去了所有的同情,女人的尖叫,将完全消失。
父亲是对的。
从那时起,每当她带着狼攻击商队时,她就开始杀人。
渐渐地,杀人成了她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就像吃饭和睡觉一样。
很快,一年以后,她的耳朵里再也没有刺耳的尖叫声了。
确切地说,她忘记了那对母子。
然而,不知为什么,当她遇到楚欣恬,眼前的女人时,那些她早已忘记的记忆突然浮现,占据了她的脑海。
母亲的最后一声尖叫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她被关在地牢里,日日夜夜都能听到声音。
痛,让她很痛。
但是,她没有办法,没有办法,用杀人的方法,来减少自己的恶魔。
没有办法杀人的人,耳朵里的尖叫声也不会离开。
后来,女人来了,她站在地牢外面,隔着铁栅栏,给她吃肉,吃着怪味的肉。
当她渐渐熟悉了肉的味道,并爱上了肉的味道时,女人又对她说话了。
那是个奇怪的女人。那个女人似乎有一种魔力。
当她开口说话时,凌觉得又见到她了。在马车里,他用胳膊轻轻地抱着她,拍着她的母亲。
她耳朵里的尖叫声渐渐微弱了。
现在,尖叫声还在,但已经不疼了。
凌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看她穿的衣服,和她周围的人很像。这是她生命中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人。
她伸出手,指着镜子说:“凌,这是凌,是我。”
赵武是第一次听狼孩子的话。
狼孩会说辽语。他不明白。
于是他问楚欣恬:“她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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