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瑞，他打我。”李怡宁说完又要哭，令狐飞原阻止了：“别哭了，你哭有什么用？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怡宁吸了吸鼻子，抽出纸巾擦干净眼泪：“他前段时间听朋友说什么投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赔了一大笔钱。他心情很不好。又听那些人说什么去翻本。又去澳门赌钱。哪里知道输了，回来就把怒气发在我身上。我不过是劝了他几句，想让他不要再赌了。谁知道他竟然动手打我——”

李怡宁越说越委屈，放声大哭了起来。

令狐飞原看着她脸上的伤，俊逸的脸上表情一直很凝重。在听她说完之后才冷冷的开口：“我早就你说过，让你跟他处理好这些事情，处理不好你就离开他，是你自己不听。现在找我哭有什么用？”

“离开他？”李怡宁哭得更狠了：“飞原。六年，加上之前的两年。八年的时间。我耗在他身上，我已经不年轻了。我还有几个八年？离开了他，谁还会要我？”

令狐飞原皱眉，不想听她说这些：“你不需要这样，现在这个社会，谁离开了谁会过不下去？只不过你还不能面对而已。”

他想到了宁小雪，那六年的时间没有自己，她也过得很好。而不是像李怡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坚强也没有了。乐观也没有了。只是每天的哀怨。

“飞原，要不是你当年对我不冷不热？我会一时迷惑跟他在一起吗？你现在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令狐飞原像是听到外星话一样看着她：“路是你自己选择的。我没的强迫你跟周家瑞在一起。”

在当年来说，他是真的喜欢过李怡宁，甚至想娶她，跟她过一生，只是她受不了寂寞。因为他工作忙，就跟别的男人跑了。

现在来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飞原，我错了。”李怡宁突然用力的抱住了令狐飞原的腰：“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离开你。事实上，我一直很后悔。我也一直知道在我内心深处，我最爱的人还是你。”

“李怡宁。”令狐飞原不想听，也听不下去了：“不要让我更看不起你，你跟周家瑞的那些破事，你们自己去解决。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飞原——”李怡宁又想哭了：“可是。可是家瑞欠了五千万啊。他要是没钱还，那些人会杀了他的。飞原，我们怎么也曾经好过，我求求你，你帮帮他吧。”

“五千万？”令狐飞原点了点头：“这不是什么大数目，我也不是拿不出。可是如果这个钱是你拿去帮周家瑞还赌债的话，对不起，我不能给你。”

赌债是什么？那就是个无底洞。今天是五千万，明天就是五亿都有可能。周家瑞的公司原来经营得好好的。要不是他沉迷赌博，怎么会把自己逼到那样的境遇去？

“飞原？”李怡宁又要哭了：“我们总还好过，家瑞也曾经是你的好朋友，你帮他一次吧。我求你了。”

“不帮。”令狐飞原的样子，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飞原，我求你了还不行吗？”李怡宁看着令狐飞原，突然紧紧的抱着他的腰：“飞原，你借钱给家瑞吧。不然他还不了钱，会被那些人打死的。”

“那是他的事情。他已经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令狐飞原冷静的拉开了她的手，不让她再赖在自己的身上。

“你走吧。”

“飞原？”李怡宁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他会推开自己一样，很快的，她突然站起身，开始动手脱起了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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