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
整栋别墅透着一股分外低迷的气氛。前院花园里的佣人们全部低头干活,手上动作小心再小心,似是不敢发出什么吵闹的动静。
一道灰色的影子冲到时砚面前。
体型健硕的灰狼那双兽眼巡视着打量时砚,鼻端耸动,嗅着时砚裤管上的气味。
下一秒。
它张开嘴,露出凶狠尖锐的獠牙。
然后——
咬住了时砚的衣摆,拖着时砚往里面走。
将近七十公斤的灰狼拖拽力是极为惊人的,时砚身形晃了一下,而后跟着它走。
两边的佣人跟没看见一般,没有一个人过问。
小满拽着时砚穿过门厅,客厅,上楼。
越往里面走越静悄悄。
周围一个佣人也没有,像是全部被遣散到外面去了。
小满在走廊的一处雕着繁复花纹的门前停下,它坐下,仰着脑袋,看着时砚。
“她,在里面?”
是疑问句,口吻却是陈述句。
小满没动,仍旧看着时砚,似乎默认。
时砚侧身。
顿了顿,而后抬手屈指,敲门。
“咚,咚。”
两下。
门内没有任何动静。
旁边的灰狼直接支起上半身,厚实的狼爪扣在门把手上。
“咔哒”一声。
门开了。
小满放下爪子,继续看着时砚。
它仿佛在让时砚进去。
门慢慢掀开。
一股充足的冷气扑面而来。
空调温度开得极低。
里面没有开灯,且窗帘紧闭,漆黑一片。
“……盛鸢?”
时砚尝试走进去,却在走进的第一步,一个黑影迎面砸来,几乎是擦着他的额际,最后砸在了门板上。
“砰”的一声。
瓷瓶的碎片散落一地。
时砚抬起头,视线适应黑暗,他看到少女长发垂肩,赤脚站在地板上,漂亮的脸上面无表情。
看见来人是时砚。
她微微皱眉,像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原本清甜的嗓音带有一丝哑:“你来干什么?”
时砚抿唇:“我……”
他才说一个字,盛鸢已经走过来,拉住他的手,关上门,牵着他往里面走。
这间卧室是起居室的规格。
盛鸢松开时砚的手,示意他坐在沙发上。
时砚不明所以,却照做。
刚坐下,旁边的位置旋即也跟着微微塌陷下去。
沙发很软,驼绒布的。
但显然时砚此刻并没有空闲去关注沙发是什么质地,大脑里与眼前,只有——少女枕在他的大腿上,毫无预兆,整个纤细的人蜷缩在他的臂弯里。
时砚怔愣住:“盛鸢……?”
盛鸢脸朝外,脸颊压在时砚运动裤的布料上,绸缎般的长发散落在时砚腿上,手臂上,凉丝丝的触感。
她闭上眼睛,声音很淡。
“不准说话,我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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