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那位二伯脸面登时挂不住了。
被一个小辈当面拆台,能挂得住吗?
最重要的是,他在盛家能有如今的地位,靠的是打理盛家三子生意的缘故,而这盛家三子,一个是盛鸢的父亲,另外两个是极为疼爱盛鸢的大伯和二叔。
就在这微妙气氛之时——
“各位叔伯喝茶吧。”
盛伊带领着几个佣人过来,她穿着一件素色的连衣裙,长发垂在肩膀的一边,永远都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双手扶住茶壶,给长辈们一一斟茶。
“小伊真懂事。”
“阿锋,还是你教导有方呀。”
在场有几个年龄大的长辈端起茶杯,纷纷张口赞叹起盛伊来。
盛锋摆摆手:“可别老是夸她,她呀,也就在你们面前这样,在家里,也是个让人头疼的主儿。”
“谦虚了不是,那起码是懂得尊重长辈,不像有些人……”
“有些人”正靠在椅背上玩手机,完全没听见这种话外弦音。
一个多小时前时砚回复了盛鸢的消息。
他回好。
见盛鸢没有回复,之后他发了几张大满的照片,分别是不同时间的。
第一张,白色长毛猫咪站在沙发上仰头张嘴叫。
时砚说:[刚给过粮,但是它好像又饿了。]
第二张,时砚手拿着小铲子,明显是在铲猫砂,一只毛茸茸的猫爪按在少年骨节分明的手背上。
时砚说:[每次铲猫砂的时候,它就会这样,是什么意思。]
第三张,白色长毛猫咪蹲坐在鞋柜之上,看着门口的方向。
这张照片时砚没发文字信息过来。
盛鸢回复:
[猪。]
[怕你偷它的粑粑占为己有。]
[它在等我吗。]
…
喝了茶,也该说正事了。
盛锋看向玩手机的盛鸢,语气试探性开口:“小鸢,听说,许家的公子昨天回京市了。”
盛鸢抬头:“找我来,就为了这事。”
“不然呢?”那位二伯又开口了:“小鸢,你和许家公子订婚在即,凡事还需要注意一下。”
盛鸢好整以暇:“注意什么呢。”
二伯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直说道:“自然……自然是行事作风啊。”
一旁有人接过话。
“这许家的公子昨天扑了一整天的空,找不到小鸢,最后却看见小鸢和别人在一块。”
“我可还听说,许家公子还是生着气走的。”
“……”
盛鸢懒懒掀起眼皮朝盛伊看了一眼。
后者并腿坐在座位上,还在帮长辈们泡茶,低眉顺眼的无辜模样,仿佛与议论的话题全然无关。
但若是真无辜。
在场的人又怎么知道许礼执是生着气走的。
“小鸢,不是长辈们现实。”二伯说:“如今我们盛家大不如前,若是失去许家这个未来姻亲,盛氏手头几个大项目会受到影响不说,之后的路恐怕亦是举步维艰。”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