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经过今日午宴上时老爷子开口宣布的这一遭。
整个时家上下,谁还敢有胆子看轻时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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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园一层的欧式落地窗前,斜面玻璃窗被推开。
外有两三个佣人正在修剪绿化带里多余的枝叶,一边工作一边低声闲聊,口吻轻快:“刚刚去花园拿工具的时候,我看到小少爷和盛小姐在那边诶。” “盛小姐不是带了一只猫过来吗?”
“对啊我也看到了,很可爱呢。”
“但是小少爷似乎并不怎么待见小猫,小猫一直想扒着他的裤管想爬上去,小少爷也不肯摸一下,还对盛小姐说——”
“说什么?”
不知是什么有趣的事儿,佣人还没开始说就已经偷笑了起来。
旁边两人连忙催促,那人笑着清了清嗓子,似是要模仿谁,轻绷着一张脸:“他指着猫,对盛小姐说,你不是来看我的吗,为什么要带它。”
话刚说完,几个佣人噗嗤一声,很意外:“小少爷这样说吗?小少爷竟然会讲这种话。”
“天,这是因为一只小猫在吃味吗?”她们想象不出小少爷冷清的脸庞上露出委屈的神情,充满烟火人情味的模样,还有跟盛小姐说话时那种闷闷的声音,完全没有那个概念。
“然后盛小姐怎么回的呀。”
佣人特意卖了个关子,停顿了下:“盛小姐直接把猫抱到旁边的阳光房里,关了门,然后转身继续陪小少爷讲话了。”
那只白色的小猫,主宅的佣人刚才都见到过的,在客厅里,盛小姐坐在沙发上,一直将它抱在怀里,分明很宠。
但仍旧抵不过小少爷的一句话。
几人听闻,纷纷捂嘴偷笑。
又闲聊了几句。
话题包围的中心,皆是围绕着小少爷和盛小姐,话语间,一口一个小少爷,尊敬的态度,俨然已经是把时砚当成主宅主人家的一份子。
忽然。
说着说着,她们感觉到头顶一阵恶寒。
话头戛然而止。
有人迟钝抬头,脸色巨变。
而后低下头,埋得很低,话语有些慌乱:“夫、夫人。”
不知何时,时母站在了窗前。
她一脸冷冷的阴霾,让几个佣人望而生怯,停下手里的动作,纷纷在心里暗叫不好。
夫人可是一直视小少爷为眼中钉,肉中刺,是时家最憎恶小少爷的人,也不知道方才她们的那些闲聊,夫人听去了多少。
她们只知道,千万不能当着夫人的面谈起小少爷一个字。
时母确实处在盛怒当中。
胸口的火气憋闷了许久,正巧撞见送上门来的这几个佣人,自然要将怒火宣泄在她们身上。
冷着脸正要出口的斥责,被人打断拦下。
“母亲。”
衬衫西裤,身影高大的男人,五官深邃,走到时母身后。
见儿子过来,时母当即想起重要的事,不过还是回头重重的说教了几个佣人,连绿植都不要她们修剪完,让她们别再碍眼有多远滚多远。
几个佣人吓得不轻,自然是不敢耽误,噤若寒蝉的连忙退开。
时轩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
“母亲,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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