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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原因并不难猜。
第一,对市场产生误判。
第二,有人给予了什么重大保证,这种保证不能只是融资方面的。
会是什么呢?楚垣夕的思路和袁敬还是比较贴近的,能够打动自己的出价,大概是走向全国的机会,比如同业并购方面的支持。
看下下游的话,实际上目前一生鲜是好街坊便利店的二股东,好街坊同样扎根帝都,在别的城市虽然也有分店但是不成气候。而且目前来说既是在帝都也已经被小康压过一头,好街坊的帝都店面即使在高峰时期也没到过200家,现在更少。
因此这个向下游蔓延出来的股东席位并么有太大的能力帮一生鲜走向全国。想要扩张规模和地盘,还是同业并购速度快。
资本领域的整合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像楚垣夕刚刚给鲁茵和杨亨提供的选项,其实就是一种整合,只不过整合的是他们的资源而不是企业。如果这时候楚垣夕出钱重组急生鲜和松子多多,那么就是标准的资本整合。
像李教授这种资本市场上的老手,消息渠道无数,人脉资源无数,他想做资本整合甚至不用投过对方,这就是他强大的地方。
换言之,如果是李教授出面保证提供整合其它地区生鲜产业链的保证,那么一生鲜意动应该是可能的,尤其是结合了战略误判之后。
想到这里他更着急回公司了。各个主要城市都有做tob的生鲜供应,问题是天朝的风气就是看到什么热就一股脑往上冲,所以生鲜赛区里边,冲进生鲜电商的是大多数,做tob的是少数。这也是小康去羊城鹏城之后谈起来费劲的原因,选项太少。
因此,在李教授提供整合资源的情况下,鲁茵和杨亨更应该立刻发动,不然整个市场中的资源配给情况都可能会迅速发生变化,原先能占住的可能占不住了。
话说到这里,楚垣夕再次提出离开,他也没有亲自去跟李教授宣个战的意思。没想到袁敬幽幽的说:“旁边分会场,李教授那边马上就要搞一个签约仪式,要不你看完再走吧。”
“干嘛?什么仪式?你还想让我接受他的整合?我没打算听他给我灌**汤。”
“那倒没有。就是看看敌人长什么样。”
“好。”
楚垣夕说完雄赳赳气昂昂的带头走进偏厅,一边走一边把准备整合鲁茵和杨亨给小康做供应链的事情在主要投资人群里做了一个简短的汇报。
所谓主要投资人其实就是袁敬、徐欣和胡世恒,加上楚垣夕是个四人的小群。等信息发完,他一眼看到李靖飞正跟几个投资人聊天呢。
“哟,李铁头,你今天可够忙的啊。”他说着就凑了过去,一点都不含糊,“打刚才我看见你跟李兆开坐一块就觉得别扭,闹了半天是要合体啊?你跟他合体,他大老黑粗的……”
两个人至少明面上还没撕破脸,还是朋友关系,李靖飞通过投资巴人还狠赚了两个亿呢,他还不得不把这个事情作为自己的业绩去宣传,以增加自身的光环。所以旁边的人只是觉得两个人关系好,可以互相打岔,一点没感觉到火药味。
但李靖飞实在不愿意面对楚垣夕,不由得面色一僵,然后做作的嗤笑:“你还不回去搞你的游戏去?现在游戏行业多难啊,你出海其实做的不咋地,还舔着脸跟台上放卫星呢。你就不怕游戏政策继续收紧了然后没饭吃?啊抱歉抱歉,我忘了你已经把巴人游戏给卖了。”
楚垣夕心说李靖飞不愧是巴人的投资者啊,就是比外人更加了解巴人的业务和得失,因此他也是少数有资格指摘巴人出海做的不咋地的人,毕竟以前他还是股东,不得不把一些信息给他看。
不过此时当然要灭他嚣张的气焰,楚垣夕长叹一声:“唉,我妈妈也跟我说快别做游戏啦,坑害小朋友,不知道哪天国家就不让干了,多危险啊?你猜我怎么说?我说我就纳闷为什么国家不干掉烟草产业啊?那个直接害人,每盒烟上都印着吸烟有害健康。”
这时袁苜和袁敬才跟上来,只听楚垣夕接着说:“我再膨胀一下。我跟你说李铁头,你不懂研判大势。市场是不可能一直紧绷的,经济寒冬里,国家也不可能不保就业,游戏行业大几百万从业者,难了两年,马上出台正面意义的政策或者管理新规才是大概率事件好吗?不可能一直都是坏消息。你这种人也就是追涨杀跌的材料。”
“看不出来你还挺懂宏观经济的啊?跟我说说楼市接下来是涨还是跌啊?”
“你们俩的嘴可真不饶人。”袁敬跟上来打个圆场,正好把李靖飞的话堵住。
结果没想到楚垣夕乘胜追击越来越膨胀:“我跟各位说,游戏如此,投资也是一样,对国家来说投资比游戏更重要,也难了一年多了,特别是¥的民间融资特别难,后面政策红利的释放肯定也是大概率事件。这都错不了。”
这个场合,这种话,所有人都爱听,就算不信也不会反驳。于是李靖飞就目睹了楚垣夕只花了三言两语吹个无责任的牛,就成了人群的中心,瞬间把其它投资者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
他只好把嘴闭上,耐心的忍受着,等到李教授带着一票人马终于出现,赶紧迎了上去。
另一边,袁敬一指,跟在李教授左边的是格拉比的联合创始人,也是开门客的创始人,程慧琳,跟在右边的是个富态的中年男子。他们还简单的搞了个小桌搞了个话筒,要不是有两把椅子还以为是说相声呢,实际上要搞的是签字仪式。
楚垣夕“嗯”了一声:“我认识,一生鲜的创始人罗荣君,我跟他签的供应链合作协议。”
袁敬推了推镜框:“我的意思是,李教授待会可能要找你聊两句,注意风度。”
“我风度翩翩,放心。”
袁敬早就把眼镜重新戴上了,这时扶着镜框说:“刚才,是李教授让我不论你同意不同意,都要让你来看他们签约的。”
“那我现在就走还来得及不?”楚垣夕说着摇头,那是肯定来不及了,因为他已经埋汰过李靖飞,和始终没有出现过是两个概念。他要是走了,对方待会指不定要说什么,相当于缺席审判,但如果他始终没出现,那么对方要是缺席审判就没有由头,显得非常不得体。
顺着这个思路一想,这群渣渣待会肯定要搞事呗,这是要对我示威?问题是这个场合比较微妙,示威是有实际用处的,因为有许多投资人看着,会影响到他们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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