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在偶尔单独和朋友出行,按理说不需要保镖负责的时候,每次遇到命案,在尖叫声的几秒后,她都会在各种各样的角落看到恰巧在附近闻尖叫而刷新出来的保镖先生。
对此,保镖先生的说法是‘或许凶手会恼羞成怒无差别攻击在场的其他人,铃木小姐,我想这正是您需要保镖的时刻’。说是保镖,但除了保护铃木园子和其他人,他还有着另一个特殊的身份:老师。
对曾有过‘还是不要走太近了’想法的铃木园子的姐姐来说,很不幸的是,铃木园子是颜控,更不幸的是,保镖先生相当帅气,是目若朗星潇洒肆意的那种帅气,就算不看样貌,就算远远瞥上一眼,大多数的人也可以笃定他绝对潇洒帅气。
从小看到大,铃木园子已经看得闭上眼睛都能轻松勾勒出他的样貌,以及那双偶尔会故意陡缩成竖瞳以吓人的红色眼睛。
在漫长童年期的一声声‘我好喜欢未来先生啊!’中,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不是朋友的好感、是真的喜欢上了保镖先生时,其实是在不久之前,她因为自己破了一场命案而叉腰狂笑,丝毫不累地向父母、姐姐、朋友等等每一个人欢呼自己的厉害,说得自己嘴巴不累别人耳朵也要听累了。
在第四遍向保镖先生惊叹自己的超绝推理天赋时,保镖先生听着她的‘好厉害!好棒!!哇!!!’,冷不丁开口询问:“你想要成为侦探吗?”
“真正的侦探。”
说这话时,他因为躲铃木园子的狂轰乱炸而坐在树上,或许因为是低头看过来的,莫名比平时的样子多了些危险感,好像很不爽似的。
铃木园子察觉到了鲜明的危险感,心跳比平时快了几拍,她抬着头没有说话,但保镖先生已经说下去了:“我教你吧。”
“第一次破案便大获成功的侦探小姐,”他说,比起重复铃木园子破案成功的事实,更像是在说之后会发生的事,“怎么样?”
见铃木园子还是不回答,他便换了个称呼,“推理女王小姐?”
“我教你成为侦探,破案后,再来和我宣布喜讯吧?我保证会喜欢听的,哪怕你再说一百遍,我也会认真地听下去。”
霎那间,一种轻盈的开心笼罩了铃木园子,使她晕头转向飘飘然不知所以然,连‘我已经破过案件,是一位侦探啦,虽然不太记得破案的过程……但大家都在说我很厉害呢!’都没说,说出口的居然是:“真的吗?”
在保镖先生点头说真的会教她成为侦探后,她还居然又重新问了一句,“真的吗,我说一百遍你也不会烦?”
就算是‘超级厉害地破了案’这种开心事,也只是在第一次说出时,听者会跟着很开心,第二次、第三次,在淡淡的开心之余,听者大概就会有些不太耐烦了,第四次、第五次,听者就很厌烦了。
假如说上一百次,保镖先生都不讨厌,那该是多么快乐的事情呀?这意味着聊其他的事,哪怕是再无聊的事,他也不会讨厌,毕竟没什么比一件事重复一百次更令人反感了。
或许递进很快,但第一时间,‘未来先生绝对不会讨厌我’的喜悦让铃木园子仿佛成为了棉花糖,在差点就要惊喜地蓬松开去蹭保镖先生时,她发觉到了一件事:好像不只是说说,好像连初见便找的‘我天生心跳就快’的借口也说服不了自己了,她真的喜欢上了一条未来,怦然的心跳可以作证。
但也意识到自己暗恋保镖先生的同时,她也意识到了一点:糟糕,好像暗恋即失恋了。
保镖先生看起来绝不像是会谈恋爱的人。
甚至,铃木园子还悄悄地怀疑过他的‘人’的身份,狐疑过他是不是什么狐狸精,不然怎么时不时便有一群像是被揍服的乌鸦精唯唯诺诺地凑过去又迅速溜走。
这场暗恋大概率无疾而终。
他绝对不可能比保镖先生好,但居然成为了她的男朋友!
……不会是所谓大人才懂的不可能之后的‘退而其次’和‘凑合’吧?
推门而入时,她还没有想过‘是未来先生吗?’,哪怕是一秒也没有,直到她步入客厅,穿过桌椅,站在沙发前,看到了正在闭目休息的一条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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