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
游轮
有的时候,贝尔摩德还是蛮理解朗姆的,比如在被一条未来微笑凝视的时候。
她假装没有发现死神阴影般的不祥乌云悬浮在了自己的头顶,维持着金发甜心的人设,浮夸又热情地打招呼,“哇哦,亲爱的阿尔萨斯,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和警方合作呢,我还以为自你从警校……便不会再亲自接触霓虹警方了呢。”
怕债主嘛。
“亲爱的贝尔摩德,”一条未来继承了一部分热情,说是一部分是因为他只有称呼热情,语气一点也不热情,“我还以为你会一直乐衷于把朗姆或琴酒或其他人塞进我的口中,以免殃及自己。”
没想到贝尔摩德这么勇敢,敢主动跳进他的嘴里,沉声催促‘快,吃了我,就现在!’。
他说这句话是因为贝尔摩德这次格外铃木园子的神情。
贝尔摩德眨了眨眼睛,若无其事地笑起来,“我只是很奇怪东京究竟哪里有魅力,居然让你感兴趣了几个月都没有甩掉琴酒溜之大吉。”
“在下飞机前我都不是很确定,直到对上你微笑的脸庞,我才不得不在自己不可思议的猜测上打勾,”她一转话锋,“不过,在惊诧的同时,我居然能够理解,无论是多么心狠手辣的人,心始终是柔软的,无法拒绝触碰到心脏的那片善良,哪怕之前还对此嗤之以鼻,认为善良是最无用的愚蠢表现。”
这是贝尔摩德的经验总结。
虽然在用这种话来说一进组织便让所有人大跌眼镜面色惊变的一条未来,实在有些亏良心……
她顿了顿,才忽略那种难得的深深亏心感,再次笑起来,“原谅我不识趣的冒犯吧,我可以很识趣地帮你骗得美人归喔,拜托啦。”
‘正常情况下,那位可怜的受害者是绝不会答应你的追求’充斥在字里行间中。
一条未来:“。”
他瞥了贝尔摩德一眼,开口:“你们带了多少行李,车什么时候到。”
“就两个箱子,车已经到了,拿完行李我们可以直接离开,”贝尔摩德的眼珠转了转,真的识趣地顺势转移话题,“是直接离开,还是再等等警方?”
她思忖着,“警方不会没有提前准备跟踪的车吧?那我们岂不是要找借口故意等很久?”
这就是善良的组织成员在为警方能力感到担忧了。
一条未来再次看了一眼贝尔摩德,和她若无其事的眼神对上,礼貌提醒,“警方这次行动的指挥不是警方,而是之前被琴酒误以为灭口成功的少年侦探,叫工藤新一。”
贝尔摩德仍若无其事着,眉尾却不受控制地跳了跳,“工藤新一?”
她故作正经思考,“怪不得你会和警方合作呢,原来是为了你欣赏的小侦探,”
“你打算怎么把朗姆大卸八块一口口地喂给小侦探?”
这个问题是隐晦的试探:今天上桌的食物只有朗姆,对吧?他都被精心料理小火慢炖那么久了,他不上桌谁上桌!至于那些没有被小火烘烤增进口感的食物,比如她,比如琴酒,就不用上桌了吧?哈哈。
一条未来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慢悠悠地取完行李箱,才露出微笑,“不是很明显吗?把他交给警方。”
“不过,为了防止他胡乱污蔑诋毁我……”
要交出去一个闭着嘴的朗姆。
贝尔摩德转了转眼睛,灭口的点子信手拈来,“你打算什么时候让警方动手?追逐的车祸,实验室意外爆炸,或游轮故障,都挺适合的。”
灭口朗姆不是什么值得过多思考的事,在贝尔摩德的预估中,其实早在那位先生去世时,朗姆就应该去陪葬的,一条未来没有顺手清理了他,而是将他扶上首领之位,反而令她格外诧异。
但有一件事很值得思考:“这次有三十多位组织成员配合行动,你打算喂给警方多少?只有一个朗姆的话,警方不会满足的吧?”
哪怕把朗姆和所有非代号成员都压上,其实都喂不饱警方,只能喂个十之六七。
加上琴酒的话,能喂个十之八九,再加上贝尔摩德的话,警方才能吃得满足。
还是那个试探:你不会让我们上桌吧?!“喂多少?”一条未来思忖了几秒这个问题,开朗大方地道,“把组织喂给他们吧。”
他全然不顾反应了一下怔住的贝尔摩德,“代号成员,非代号成员,内围人员,外围人员,我都一视同仁,统统把他们都交给警方。”
又慢悠悠地补充,“哦,你和琴酒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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