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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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先生……”
灰原哀压低了声音,几乎是用最低的音量说话的,只发出几个音,她的脸上便闪过一丝恐惧,停了下来。
“那位先生?”捕捉到这个关键的字眼,柯南本来有些心不在焉的‘有知识点,记一下,回头问问慷慨大方的老师赤井先生’状态瞬间散去。
一条未来不仅和朗姆牵扯不浅,还和那位先生有关?!
他敏锐地追问,“那位先生吃亏了?”
这是从灰原哀欲言又止的语气中听出来,他还听出来了一条未来和那位先生之间的事一定涉及了组织了机密。
但只振奋了一秒,刚刚追问完一句,柯南便反应过来:等等,是灰原哀。
那没事了,她大概率是不会透露重要机密的,还是回头问赤井先生吧。
灰原哀确实不想说,事实上,刚把关键词说出口时她便隐隐后悔了。
这种不想说有两种原因,一是对组织的畏惧惊恐,还有一种则是……
她其实有些记不清了。
好像有一只橡皮擦将她脑海中‘玛克’、‘朗姆’和‘那位先生’之间的事擦去了,只留下一团影影绰绰的迷雾,任她如何回忆都想不清事情的大概和细节。
甚至,她本应连这种遗忘了重要事情的迷茫都没有,自己都应该忘记自己的记忆好像被遮住了一块。
但她太怕了。
哪怕忘记了具体的事,灰原哀也能感受到一些事的鲜明存在感,那些存在感就像是烙在皮肤上的烙印,她只稍稍听见了一条未来的声音,烙印便幻痛了起来,连带着她情绪崩溃着恐惧起来。
那种恐惧感,简直像是见到了琴酒拔枪处理组织叛徒的踪迹。
灰原哀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只想立刻找个地方缩起来,为自己选好心爱的停尸角落。
但这种事不能和柯南说,一旦说‘其实我忘记了’,那他下一步大概率就是更主动地去接近一条未来,像只欢快的小狗一样绕着那个可怕的家伙转来转去还一无所知地摇尾巴。
她便脸色苍白地着道:“嗯,他们之间有关系。”
组织成员之间当然有关系了。
几乎是同时,柯南开口,“不想说就算、咦?你居然真的说了?”
他有些惊奇地看了看难得肯透露组织情报的灰原哀,立刻追问:“什么关系?”
“是、”只犹豫了一下,灰原哀便垂下眼睛,像在回忆,“他和朗姆一样,在组织里的地位很高,但不一样的是,他比朗姆还要更残忍、更令组织成员心生畏惧,”
“他满手鲜血,是一名优秀的刽子手,是……是‘撒旦’那种类型的组织成员。”
所以很危险,不能靠近,但凡一個不注意便会引来杀身之祸,到时候毛利事务所也会被牵连懂了吧?
柯南确实懂了:未来先生演技惊人!
什么,让组织成员心生畏惧?好厉害!
什么,满手鲜血的刽子手?是不得不杀了很多罪犯,或协助警方让许多受害者假死逃生吗?好厉害!
什么,像‘撒旦’?恶魔的反面不是天使吗,是红方‘撒旦’!好厉害!
……等等,‘撒旦’那么久没出现……不会是……
未来先生真的好厉害!
柯南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眼睛一亮一亮又一亮给勉强压下去,他佯装惊诧沉思着低头,语气惊讶,“什、什么?可是……”
“可是什么,”灰原哀冷下脸,“他不仅和琴酒的关系不错,很有共同语言,还曾和朗姆关系亲密。”
他们都很努力。
一个在努力掩饰对同伴的惊叹,一个在努力平复不断泛上来的恐惧和心虚。
越心虚越是反应大,灰原哀用明显冷嘲的语气道:“他还对那位先生非常忠心,哪怕是组织成员,也很少有像他那样对那位先生忠心耿耿的家伙了,简直是那位先生养的一条狗。”
很奇怪,在蛐蛐一条未来时,她后颈发寒,莫名有种回头就可能看到当事人的坐立不安感。
可在蛐蛐一条未来是条狗东西的时候,她居然说得毫不心虚,连紧绷起来的情绪都舒坦了几秒,好像说出了什么至理名言似的。
……错觉吧?
她因此而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顺着对柯南的告诫,勉强从迷雾中找出点记忆碎片,又将不确定的记忆碎片用笃定的语气说出:“大概在几年前,他和朗姆有过冲突,大概是单方面认为朗姆对那位先生不敬吧,”
“然后,朗姆在组织中的存在感便持续降低,到我叛逃时,他的存在感低得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只是因为觉得朗姆对那位先生不敬!”
灰原哀强调,“在此之前,他和朗姆的关系还不错。”
半真半假地说完,在柯南追问之前,她立刻总结:“总之,那是一个毫无下限的残忍家伙,听我的,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不着痕迹地和他撇开关系,哪怕你再去跟踪琴酒也比和他打交道好。”
又威胁,“你要是引起他的注意,你的小女友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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