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第一起案件的时间点是五年前。
这就是一个微妙的时间点了,微妙就微妙在五年前,一条未来加入了组织,和朗姆进行了一次双人行动。
然后朗姆直接跑了……
赤井秀一还在看过来,一条未来只能发出点能说出口的思索,“我认同警方对这位凶手的一些看法,残忍杀害却又整理尸体,是典型的矛盾行为,似乎凶手又恨又爱着谁。”
还不对自己真正又恨又爱的人杀手,去杀其他人,显得无能狂怒得怂怂的,怪废物的,在这一点上倒是挺朗姆的。
送预告函时还送酒,似乎也是在暗指组织。
但凶手绝不是朗姆。
思考了片刻,一条未来坚定自己的判断:朗姆绝不可能如此能干。
是朗姆的手下为上司排忧解难都不可能是朗姆!
一条未来打算等下去问贝尔摩德,他合上档案,询问档案中没有的点:“专案组只发挥了事后总结的作用?”
专案组早早成立,每位死者都会提前接到预告函,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死者?
档案里甚至没有一位需要凶手杀两次的死者,都被一次成功了。
那么问题来了,专案组在干嘛?
“警方推测,”赤井秀一默了默,重复档案上的一条信息,“凶手具有很特殊的消息渠道。”
一条未来翻译:凶手知道专案组的动向,专案组漏成筛子了。
……好的,凶手绝不可能是朗姆那个废物!
*
“朗姆?”
贝尔摩德重复,“连环杀人案?”
重复第一句时,她的语气还颇为复杂,除了疑惑,还有‘糟糕今天我是倒霉蛋’的忧郁、‘等等倒霉蛋好像不是我!’的欣喜、‘朗姆那个废物又干什么了?算了拜拜一路走好喽’的幸灾乐祸等等。
可重复第二句时,她便显然反应了过来,语气带上了笑意,“啊呀,难道‘金发杀人狂’来纽约了?”
这就是知情的态度了。
一条未来询问:“你打算卖关子?”
“当然不是,”以防玩人不成反被欢快活泼每天都在邦邦乱跳的牛奶猫玩,贝尔摩德立刻放弃卖关子的打算,严肃为自己辩解,“我抿了口酒润润喉而已,没打算卖关子,这就说。”
她思忖着,从一开始说,“五年前,你和朗姆一起执行了一个双人任务,对吧?”
“任务结束后,大概是非常有自觉,知道自己当天因为会呼吸而得罪了你,于是立刻远走他乡,再也没有回过东京,从此在你的视野里消失匿迹。”
这一点,一条未来知道,还能补充:嗯,在你们的帮助下。
“从立刻就走而言,他很识相,”贝尔摩德道,“但他一向深受那位先生喜爱,在组织里几乎算是说一不二,是那位先生之下地位最高的组织成员,”
“在逃跑时,那种和伱作对的恐惧还占领着他的大脑,可或许是自以为跑的够远,便起了些怨恨和不忿。”
咦?
一条未来肃然起敬,立刻夸奖,“哇,好有勇气。”
夸奖完,他马不停蹄,“既然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可以告诉我他一开始躲哪去了吧?放心啦,他现在肯定不会在那里对不对?就算我知道了他之前的逃跑路线也干不掉他的啦。”
语气活泼,阳光开朗扑面而来。
贝尔摩德却战术后仰:是、是吗?
按理来说是的,可一条未来非要强调就显然不对了。
她若无其事地咳了几下,假装自己刚刚喉咙痒咳出了声于是没听见牛奶猫狂奔乱跳的邦邦声,继续向下说:“但那位先生相当重视你,对你视如己出,他怕那位先生心有不满,又不敢针对你,”
更怕一条未来提着狙击枪找上门。
“于是,‘金发杀人狂’出现了。”
等等。
一条未来捋了捋,又捋了捋,没捋顺逻辑,“?”
“想不明白吧,”贝尔摩德很淡定,“我也想不明白,”
“大概是到现在都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对他有杀气吧,他在思前想后想了很久,恼羞成怒地认定一定是我在背后向你挑唆了什么,于是指示手下制作命案泄愤。”
简直愚蠢如猪。
聪明如贝尔摩德,一秒就想出了朗姆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一条未来:要么左脚先进门,要么会呼吸。
她漫不经心,声音里的笑意加深,意味深长地道:“那名‘金发杀人狂’也是代号成员,我刚巧和他打过几次交道,略有几分了解。”
“他的代号是卡尔瓦、”
卡尔瓦多斯。
但等等。
贝尔摩德停顿了一下:‘卡尔瓦多斯’这个代号,在一条未来那里,似乎明面上,还是指她伪装出来的黑发明星小姐。
阿哲。
“你说什么?”一条未来询问,“‘卡尔瓦’?”
“你是想说‘卡尔瓦多斯’吗?”
“这个代号好像有些熟悉,你有什么头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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