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有人隐姓埋名,有人连毕业典礼都没有参加,放弃了自己的一切荣耀和光环,甘愿牺牲自己去捕捉黑暗中的那头猛兽。
后者,便是单纯的疑惑了。
安室透坐在诸伏景光的另一侧,只要当时注意一下,也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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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在接的时候,稍微低头看一眼,诸伏景光便能看到一条未来的后颈。
从诸伏景光的视角看,哪怕衣领挡住了后颈,只要一低头,还是可以看到。
以及回答完毕后,他再次的大笑,和在诸伏景光有些无奈的叹气后,他又随意地纠正,说理念不合是因为自己太善良、道德感太强、太弥赛亚了。
上面有安室透分别用颜色笔标注出来的重点,第一场情人节案的重点是:那位未来先生似乎有些不太舒服,一直在揉后颈,脸色也有些苍白。
清晰到提醒了他原来从未忘记过。
他努力回忆着,本以为可能会记不清,但却流畅地回忆起了清晰的画面,清晰到仿佛昨日刚发生过。
可惜没有。
更回忆起一条未来懒洋洋地任由自己的手被控制着拍手,被迫享受胜利后的欢愉,思索了片刻,才回答的话‘啊,大概是因为,他太善良了吧,和我理念不合’。
不过他们的关系一向好,早在银行抢劫案当场,降谷零便看出了他们之间有秘密,正如看出诸伏景光在档案室里待得有些久到不正常了,可没有太在意,理由还是如上: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他迟早知道。
“他的身体,有这么虚弱吗?”他低声重复出自己的疑惑,“后颈,有红痣吗?”
安室透便从来没有关注过一条未来的后颈有没有什么特征,直到看风见裕也收集的资料,才努力从记忆中寻找痕迹,有些不确定:警校时期的一条未来,后颈有红痣吗?
衣领挡住了一部分后颈,可能挡住了红痣,他无法确定。
怎么现在……
安室透印象里的一条未来,是极限越野跑也能面不改色地压榨自己、伸手帮助他人,是可以活蹦乱跳地蹿进银行,身中数枪还能微笑着耍帅,对自己额头来一枪也只是皱皱眉、擦掉红色颜料便若无其事地怂恿其他人也开枪玩,活跃到令人有些畏惧的存在。
在迟疑中,他想起一条未来逗松田阵平时,被忍无可忍的松田阵平拽着警用腰带飞扑过,一起飞扑到了诸伏景光的身上。
除非位于诸伏景光的位置。
他有些奇怪:车上有暖气,从山脚到山顶,顶多十几分钟吧?以他对一条未来的了解,不应该只是吹了会儿风雪,便发烧了啊?
第二场暴风雪山庄案的重点是:未来先生感冒了,很不舒服,下午在房间里睡了一会儿,但脸色反而更差,好像是发烧了。
他在逐渐平复下来的呼吸中,回忆起一条未来说完这句话后,诸伏景光立刻瞥过去,似乎要说什么、最终却又不动声色,只温和微笑着看一条未来的表情。
回忆着,安室透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叩了几下,喃喃道:“他们之间有一个秘密。”
在电话逗人的时候,一条未来倒是一如既往的恶趣味和活蹦乱跳,听不出来生病了,让安室透不可避免地想起他在警校里一本正经地逗松田阵平的时候。
有些不太对劲。
这不是‘安室透’的口吻,而是‘降谷零’的口吻。
警校时期的降谷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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