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称IF番外】①
我叫一条未来,一条未来的一条未来。
这是一个假名,不过无所谓,假着假着就真了。
作为一个普通人,普通的霓虹市民,我对霓虹警方有着崇高的敬意:路过警方人员的尸体时,会坚定地补上十三枪。
这是有历史根源的:在我七岁时,我的父母便被人两枪崩掉。
他们都是警方人员。
崩掉了我的父母后,那位胖乎乎的警官还想要崩掉我,我觉得不对,警方怎么可以崩小孩子呢?
于是反手崩掉了他。
他死了,我后悔了。
太像疯狗了,太像太像了。
一张证件从他的怀里掉落出来,是一张警方的证件,警方证件上的他是一本正经穿着白衬衫的,正如他当时陡然惨白起来的脸。
警方还在一二三沉稳饮茶不紧不慢地召开会议进行‘这个啊……那个啊……总之啊……是绝对不能允许的哈……’,他们已经在四五六翻墙摸洞步步紧逼了。
他拿着枪。
不是吧阿sir,说说而已,你真是只sir啊。
但银发乌鸦觉得我在耍他。
哪怕我一共只回了三条。
他找到我,在带着一群乌漆嘛黑的小乌鸦包围我的同时,不紧不慢地说组织没有恶意,一直追踪调查我只是想要邀请我加入,询问我愿不愿意加入组织。
……原来是他啊。
他看起来很年轻,够呛成年,百分之八十是个未成年。
我肃然起敬:哦豁,这是一只警犬。
我其实不需要那些一条条的通风报信,警方的动向实在是太容易猜了,他们趴在窝里悄悄汪一声,我就知道他们是想伸左爪子还是右爪子了。
抱歉,忘记死人不会说话了。
在我从卫生间的窗户翻进去,干脆扼住他的脖颈,又好心走向镜子,让他看清楚自己逐渐死亡的样子时,他突然停下了挣扎,任由我疑惑地再次用力。
警校的教官总是说这一届是他们带过最差的一届,一届一届地说,警局里的每个警员都听自己的教官和上司如此说过。
哦,好的,乌漆嘛黑。
太令人伤心了。
他把警方对我的每一个抓捕行动和对东京黑色势力的行动都如实告知。
我明明答应得那么果断,他却不情不愿地冷着脸沉默了半天,才勉强答应,还一点都不走心,不愿意让我抓头发根,只愿意让我拽拽头发尾部。
打劫其他有枪的家伙。
其他正在看新闻的人不由得惊奇起来,倒不是惊奇警方高层吐出狗听了都摇头的狗话,也不是惊奇警方高层像条哈巴狗,而是惊奇:“一条先生,刚刚被击毙的那位先生是酒吧的常客啊!”
只要答应,就能宰他一笔,薅波羊毛。
头一次被人如此污蔑,我真是伤心透了,一点也不愿意再见到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于是遗憾放弃抓乌鸦补充物资的快捷零元购通道,转而选择了慢捷零元购通道:
他是以警方之耻的身份出现的。
但警犬不知道,警犬很执着。
于是恍然,“原来是他啊。”
还是个未成年!
有点眼熟。
乌漆嘛黑组织让我不要叫他们为乌漆嘛黑,听起来很像挑衅,说他们组织有正经名字,是乌丸。
警犬确实具有前瞻性眼光,没有发有需要可以去找他是有原因的,很快,我便在再次见到了他,在电视上。
“是的,”酒吧的暂时负责人不明所以,还是灿烂笑着,“多亏了一条先生您,最近一段时间的营业额实在是……”
他一条条地给我发信息,从一开始的语言琐碎一句信息要夹三四句问候,到后来学会了读空气,每次几乎都只发关键信息,坚持不懈持之以恒了一两年。
“哦,你可能没有见到过,伱不在的时候他经常来,有时还会坐你常坐的位置,不过你们从来没碰见过,真奇怪。”
警犬充了巨额话费,能在东京买栋房子的话费。
出了酒吧之后,我加入了乌漆嘛黑组织。
看起来像是一只狗。
在资本家们越发聪明的现在,很少有如此坦诚着送上丰厚福利的可爱家伙了。
不过幸好,东京警局里没有留下一个活人,不用再担心自尊和颜面。
这种惊恐我熟,是晚上七八点在家里的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坐着,却遇上持枪入室抢劫犯一样。
他们比警方还要努力。
一只被主人打了,但下次在主人呼唤时,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小步跑到主人身边的狗,苟延残喘接受自己死亡命运的狗。
警犬沉默了。
唉,真拿年轻人没办法,我受不了一点勾引,当夜便果断摸过去。
他只是敷衍地询问,没讲五险一金福利待遇上班休假等情况,更没出示合同,甚至连为我请一位专业律师的意思都没有。
哎嘿,才发现啊。
啊不是,重来:伤心,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
但没有加那句有需要可以去找他的惯例废话,我刚好心情不错,于是愉悦回答:【你发送的联系对象已欠费,后面忘了自己补。】
这砖块机谁爱要就要吧,反正我不要。
此后,警犬给我通风报信。
并为我提供了源源不断且稳定的枪支弹药资金来源。
实话实说,有点烦人,有点恶心,但还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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