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忧心

不用忧心

沉默，大抵是个好东西。

无论是负责审讯的FBI，负责记录的FBI，还是在审讯室之外的FBI，都鲜明地感受到沉默在蔓延来。

朱蒂：“……”

朱蒂的上司：“……”

不需要再详细问了，再详细问，恐怕看到有声录像的人会认为FBI竟如此心狠手辣，受审者态度这么配合，居然还上刑。

上司缓了缓，开口，“呃，嗯，”

“你称呼他为‘主人’，为什么？”

负责灭口的是一位漂亮却冷血的金发年轻女性，她可以在解决掉任务目标后，仍笑吟吟地哄任务目标的孩子，毫不犹豫地决定顺手铲草除根。

赤井秀一已经打听到了。

＊

“我不知道他的过去，也无从了解，甚至连‘主人’这个称呼，也只是我单方面主动称呼的。”

拦路犬尾：“我叫犬尾。”

既然要追查那么轰动的案件，FBI当然不可能只派一些底层成员去，怎么也要派一些中层成员和真的有能力的家伙。

假如是日语，或许还可以说是一个有些有趣的姓氏，但在英语中相当简单明了：狗尾巴。

而且，是相对稳定的场所。

明示如此明显了，在‘运气不好’一两次后，拦路犬尾非常懂事地改了称呼。

朱蒂端着托盘，花了五六秒的时间，悄无声息地摁下门把，听到了传出来的会议声：

“霓虹……是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那批调查员在东京待了将近一个月，什么都没有发现，”他道，“这是他们的说辞。”

“现在大部分的FBI探员，我都认识，尤其是中上层，还有将近一半是我父亲之前的上司、上司的上司。”

中高层的FBI成员或许会知道，但朱蒂是相对受限的FBI调查员，她不是通过正常渠道加入FBI的。

赤井秀一颔首，“他们回来了。”

正因此，整个事件都特意瞒着朱蒂，她只在新闻上听说了，不了解FBI内部的动向。

同样的目标，同样的处境，是赤井秀一和朱蒂达成合作的基石。

长时间偷听是不可能的，但短暂地听听是可以的。

假如那些家伙在霓虹出事，纽约的FBI一定会出现相应的动荡，绝不会相安无事到朱蒂都没有察觉到异样。

而且他也在追查神秘组织。

“假名？”

他主动道：“我对主人一无所知。”

或尾巴狗。

为什么听到可能是个霓虹人，上司便脸色大变？

但FBI并不是什么慈善的乐土，而是一个已经形成了自己规则的半公开场所，所有人都必须遵守规则，而想要往上爬，还要学会利用规则。

朱蒂有能力，有着继承于父辈的忠心，可根本没有晋升的空间，只维持着刚进入FBI时的职位，始终无法接触到一些相对机密的资料，连了解常识的渠道都少得可怜。

这话是朱蒂的上司说的，他叫罗根。

“但是，是什么都没查到的无功而返。”

稳定，意味着每一个优秀却无后台的年轻人，都必须老老实实地低头，在下层磨炼挣扎熬一段时间，才能和那些有关系或熬得更久的家伙们一样，获得中层的入场券。

而高层入场券，是偶尔做梦才可以畅享的东西。

上司的面色大变，“霓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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