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洲的事情,再观察一阵,我也会参考吴全忠的意见。”江枫并没有去纠结最棘手的问题,“至于我去哪里,我可以告诉你,你也帮我分析一下。”江枫了解顾延巳的困境,虽然给了“给事中”这样的职位,但他在浅山宗的一切根基,都有赖于自己,如果自己不在了,那么他的地位就岌岌可危,留在这里也就毫无意义了。无忧
将能讲的都说给顾延巳听,容易引发因果的,都含糊其辞的说出来,并且明确告知此处不可讲,江枫也希望有人能与自己一同参详一二,这一点,与宗内其他家族毫无牵扯的顾延巳,反而是最佳选择。
“萧家是把您放在火上烤。”对于萧不厌的义结金兰之举,顾延巳如是分析道,“一切的目的,就是让外人以为,萧家对您甚是重视,实则多半是引火之举,您也提及,那位老祖回归,有人因此不喜,但您在其中牵扯甚多,故此,将您放在明面上吸引注意是最好的选择,别忘了您是九老头许福宁的弟子,这里面可以引发诸多联想。”
这样子……萧家是没安好心啊,江枫一直也有如此怀疑,如今经一个局外之人分析,他心中也隐隐同意对方的看法。这么说来,自己是进一步卷入了这场旋涡之中。
安慰了顾延巳几句,令其无需担心自己的安危,言明关键时刻,师父许福宁定会出手救助,江枫心中却打起了边鼓,危难时刻,假师父当不会出手,诸般风雨,恐怕要自己独自来面对了。
送走顾延巳,却有郑建柏求见,召之觐见,他却带来了父亲郑家声的亲笔信。
“几时来的,带了谁人来?”
“前日便到了,父亲还是不放心,但我坚持,他便没有派人同行。”
想来应该是暗中派人了,江枫登时有了明悟,郑建柏是郑家声的独子,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让其独行,展开郑家声密封的信,上面却只有寥寥数字:
“安全有我,如能早日开枝散叶,有你功劳一份。”
呵!原来之所以放手,是为了这个目的,想来这郑建柏在宗内被管束得有些过了,产生了逆反心理,多半连郑家声安排的亲事也有所抗拒,故此,郑家声干脆佯装放手,送到自己这里来了。
“你独自一人在浅山宗行走,我也多有顾虑,给你派几名仆役随身吧。”
“可以,但他们不能干涉我的事。”郑建柏目光坚定,看来是已经下定决心脱离父亲的掌控,但江枫心中只是轻笑,心道你的想法还真是幼稚得很。
“放心,都是凡俗之身。”眼下宗内正是用人之际,江枫可没有修士划拨给他,而且,郑家声是想自家儿子开枝散叶,妖族自然是不合适的,原本,江枫想将他派往四宗交界的东亭镇,或者新辉、锦林二镇,但如今看来,这三个地方都不合适。安顿人族的所在,无外乎西部伏元三镇,罗川,以及南部洪山、浦南二镇,但伏元镇附近涉及真灵圣者的秘辛,罗川又没有合适的位置,洪山、浦南二镇又太靠南,与力宗、天音寺太近,思来想去,江枫最终有了决定。
“野原镇是我浅山宗新设的一处城镇,你便去那里任职吧,此间一切调度筹划,都可以由你做主。”
“从头开始?如此甚好。”未料想郑建柏甚是开心,欣然接受。
条件艰苦的地方,才容易滋生爱情之火,江枫其实另有想法,遣散郑建柏,他便叫了庶务执事魏若齐来,吩咐他从南部洪山、浦南二镇,想办法调集二十名姿色略好的凡俗女子,充实到野原镇,想来野火虽然有,没有草木也是白搭。至于能不能搭上碧云宗继承人的高枝,那便是你们自己的福分了。
…………
“就这么个废物灵级,能测试出来此宝的功效么?”
浅山宗,远易镇,公孙盛瞥了一眼面前这个已经吓得小便失禁的练气修士,不禁面露狐疑,他怀疑公孙牧是敷衍自己,于是便踢了一脚这微胖的废物。
“前辈饶命,小人只是来这里游历的,不知道何处得罪了两位前辈。”
“说实话!”公孙牧上前一步,他自然知道公孙盛心中不满的由来,那件奇怪的宝贝一看就不是凡物,与自己共享,自然心中多有不快,不过他也没在意,所谓机缘,不抢怎么会有呢,于是他也踢了那练气修士一脚,“说!你是哪宗派来的奸细?”
“小人的确是游历至此……是碧云宗的人。”那修士见得剑锋已经没入小腹半寸,剧烈的疼痛正游遍全身,赶紧说了实话。
“这种胆色,什么都干不成。根本测不出来运气变化。”
“那便弃掉吧,我们再想办法。”
“出来已经很久了,不如我们先回宗吧。”
“也好。依我看,我们不如将此物献给洪夫人,然后观察下她运气的变化,左右洪福天已死,仅凭她的眼力,是看不出此物玄妙的。”
“好主意!就这么办。”
两人正要结果身前修士性命,却忽然感觉周身一滞,再去看时,左近已经多了两道虚影,大事不妙,两人心中一苦,却见得其中一道虚影摇摇晃晃,从中跳脱出一名白袍修士。
“你们二人鬼鬼祟祟,似乎有些宝物在身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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