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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濛濛的视野之内,施展“借物化影”之后,什么都没有现。
这是江枫被迫做的第一次占卜,当然,楚安澜方才救了自己,还因此解除了莽言咒,江枫多少还是愿意帮这个忙的,只是希望他不要再强行施展“燃灵术”就好。
“白世在竟然已经死了。”
楚安澜喃喃自语道,眼神游走间,似乎想到了不少可能。
这个消息却让江枫心头一惊,进入峡谷之中,无日无夜,但从感受上来讲,也就是过去了三天,就已经有地级修士陨落了?是谁这么强力?能够灭杀地级修士的,基本上也就是那几人,是谁出的手?
涂山?还是那名修士战阵之中走出的女子晏殊佳?或者凌飞度也有可能,从未见过他们真正出手的江枫,只能凭借第一印象去猜测,唯一能否定的就是楚安澜,他没必要杀自己宗门的修士,何况就是假惺惺的占卜,自己也不能为他洗脱清白吧?
“继续,”楚安澜随手扔掉了占卜用的翠玉短笛,将另外一本黄皮小册子扔了过来,竟是一本“黄庭经”,上面勾画涂抹了不少心得之言。
再次占卜,江枫又搭进去一件一阶法器和几枚灵石。
视野之中是一处雕梁画柱的楼阁,但腐朽陈旧,一个青年书生打扮的男子,正斜依在一个逼仄的角落里,一边警戒,一边嗑药打坐恢复灵力。
“崔家的小子运气不错。”
楚安澜顺势将手按在江枫的肩上,江枫心中就是一凛,果然,熟悉的声音过后,他的法相空间之内,再度变得炽热无比,随着“黑金葫芦”传出一声几乎响彻体内的哀鸣,所见视野甚小的图像,窥视的范围不断扩大,直到楼阁化为小小的方块,才露出远处无尽灰黄的颜色来。
“原来入口还是在荒原区,我竟然错过了,难不成有幻阵在?”
楚安澜伫立片刻,看了倒在地上翻滚痛苦不已的江枫一眼,没去强迫他继续占卜,而是走到石柱围绕的祭台附近,端详起那本冰荒雪女的传承之书来。
他盯着扉页上的一行字思虑了片刻,就放弃了继承冰荒雪女传承的想法,虽然传承之书上技能的品质比他现在拥有的要好得多,也是成套的,但放弃现在的所有,换成雪女的传承对他来讲并不合适,作为一个金水法相的修士,现在的技能组合之中,某些技能确实不算太满意,或许单个替换,他还是愿意的,但显然元楚尊者定下的这个“奉献所有,焕然新生”的规矩,并不友好。
他试图将这东西整体带走,但以他目前的手段,并未成功。
那就只能毁掉了,否则方才那个神秘的男子,一旦回返,或许还会重新获得这些传承,既然当初选择不给他,就已结下仇怨,资敌这种行为,他还做不到。
“你对这个感兴趣?”他看向在地上刚刚爬起,脸色灰白无神的江枫。
“不,不敢。”
江枫如实回答,他现在体内的气息紊乱,不过有了之前一次的“痛苦经验”,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了一些,他刚才已经嗑下数枚益气补血丹,并快激活了白玉飞针的中级醒神,甩出静心符,醒神符,现在,体内灵力的狂躁,已经渐趋平稳。
“把东西都拿了,我们走。”
“前辈,咱们去哪里?”
既然已经被虐成这样了,江枫便斗胆询问去处,地级修士白世在已死,他的东西自然没有再次占卜的价值,只有楚安澜口中的崔姓修士,以及这绢帕的主人,以及一枚锈迹斑斑的短剑还值得关注。
崔姓修士,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名曰崔英桓,而这绢帕明显为女子所用,应是萧明珊无疑,而短剑,想来应出自白家的白令崧,至于韩立,依江枫猜测,毫无背景或许仅仅位列内门弟子的他,应该并不入楚安澜的法眼,或许在遗迹之行后,还会因为令牌的事情,受到力宗某些人的盘问。
“自然是去拿元楚的传承。我救了你,你不是应该再帮我几次么?难不成些许小事,你也不愿意帮忙?”
“是是是,理应如此,前辈大恩,自当帮忙。”
江枫收了东西,心中却想着什么时候可以趁机逃走,为了不违背自己的血誓,成就道心清明,自己这是先入虎穴,又入狼窝啊。
心中感慨的同时,将身体的凄惨状况装的又惨烈了三分,如果再被强行来一次“燃灵术”的话,他担心自己真的会交代在这,无需猜测,楚安澜并非关注几名同宗修士的安危,而仅仅只是想借自己的技能,探测力宗诸人现下的位置,并进而探知元楚道宫入口的方向。 手机端::
好在他已经得偿所愿。
“走!”
楚安澜行事还是非常嚣张高调的,与江枫踏上一把金黄色的飞剑,大摇大摆直奔雪原深处而去,身后留下一片被破坏得支离破碎的荒废残垣。
他不惜动用了一枚四阶符箓,将大厅以及方圆五里之内尽数破坏,想要从中找到雪女传承,估计要费上好多功夫,等到找到,或许遗迹都已经关闭了。
据几位地级修士推断,这里在破阵之后,大概会存在二十日,但江枫隐隐猜测,或许给自己提供破阵方法的冰荒雪女残影,隐瞒了一些东西,故此,从破阵方法推测的结论,并不靠谱。
…………
力宗,东极城。
传功长老魏若光刚刚到达这里,与覆海门的修士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匆匆告辞,出了覆海门驻力宗别院,身后则跟着脸色不悦的魏婕。
“急什么,若光,我还要顺道拜访下表兄若霆,你匆匆而别,这样很不礼貌。”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魏若光转头看向她,目光冷淡而锐利。
“什么?”对方的气势压得魏婕有点手足无措,不过她很快恢复了正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来这里看看,不是很正常么,魏若霆算起来不是你兄弟?”
“说正事。”魏若光伸手止住了魏婕继续绕圈子式的答复,“我只问一句,那封来自覆海门人士的邀请函,是真的还是假的?”
“自然是真的。有什么问题?”
“你确定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有什么关系么,若光,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来见覆海门的亲族,难道不应该高兴么?”魏婕被仓促问,一时有些语塞,如今缓过一口气,很快捋顺了思路,“别忘了,你姓魏。”
“没错,我是姓魏,但我现在也是浅山宗的传功长老。”魏若光冷冷的道,“你的夫君沈德君是浅山宗的七代掌门,我重复说一遍,是掌门,不是客卿,也不是普通的长老,即使他生前不爱你,也没有和你诞下子嗣,但你依然是七代掌门夫人,你可明白?别再帮着魏神道做那些毫无意义,与自己身份不符的事情了!”
“可是,掌门魏神道不是说……”
“从你嫁过来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是浅山宗的人,我也一样,我现在有职位,有徒弟,有未来,而不再是魏神道平素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一条狗,你懂么?”
“我懂了。”
魏婕气势弱了很多,心绪烦乱间,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说出这些心里话,魏若光怒气消散了一些,他也并不愿意和魏婕翻脸,毕竟传功长老的位置是她让出来的,而且,在浅山宗,两人日后还要相互扶持,“是谁让你带我来这里的,这些人明显没有邀请我们。”
“是一个结识多年的珠宝商人,很谈得来,她资助了我一些灵石,希望我们到力宗来随便逛逛。至于其他,我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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