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应该先去找找古妖天雷木贼的传承。
他正要判断方向,却感到身后缀上来一名修士,回头观望,正是同传到这里的另一名玄级修士,准确的说,是一名妖修。
没什么可争的,也没有必要与他同行。
他正想着,却现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中,有一抹鲜嫩的绿意。
嗯?
他身形急动,快来到近前,现这是一株“罗仙沫良草”,一种极为罕见的药草,在地级修士锻体所用灵丹的材料之中,算是一种不菲的存在,虽然也存在替代品,但想要在锻体的同时,保持神魂的稳定性,还是这种“罗仙沫良草”更为合适。
三百年。
他看出了这株药草的大概年份,并不需要额外的催熟,价值应在一枚三阶左右。当然,如果能变成千年份的,会更好,价值可以达到三枚三阶,但也要看是谁要,进入拍卖行应该会获利更多。这株药草,竟然能生活在灵气如此稀薄的地域,实属罕见,照例来讲,长在如此贫瘠的地方,药性会低上不少,但对自己来讲,这完全不是问题。
不过身后那名修士竟然离自己更近了,韩立想了想,挪动身形,将那株药草挡住,希望能蒙混过关。
人影停住,四目相对。
“药草见者有份。”
那人一身棕绿色袍服,应是在传送过后特意换过的,这种混色的袍服,在这种环境下,有略微隐藏身形,避免在极远处被窥探的作用,方才韩立还注意到,这身材瘦削之人,并非如此打扮,而是一身朴素的白衣。 : :
“在下金城派左丰楼,想必道友没必要为了一株药草,就与在下动手吧?”那人见韩立没有动,忍不住报上名来,他也看出来韩立是位妖修,观袍服应是力宗修士,两宗还算交好,没有什么历史积怨。
“但只有一株。”韩立淡淡的说道。
“补偿我灵石也可以。”
“我不愿。”
“你!”左丰楼前后窥探了一下,现并无其他人跟来,掏出一把青色法剑,“那就问过我的法剑再说吧!”
韩立面无表情,手中突然多了一副银白色的面具。他不慌不忙的将面具带在脸上,只露出光洁无须的下巴和小半部额头,整个人的气势,瞬间提升了许多。
白色的骨甲从虚空之中汇聚,凝聚在他的周身,整个人顿时多了几分邪异且荒古的气息,他的身形一个冲刺,手中多了一把漆黑的宽剑,瞬间出现在左丰楼面前。
左丰楼不敢怠慢,力宗乃大门大派,门下的修士定然手段不凡,不过作为金城派左家的翘楚,他也不是浪得虚名。
他的左手一探,原本捆缚在五指之上的形同爪链的古铜色法器瞬间抛出,那爪链上面燃烧着黑色的诡异火焰,像一根根粗大的绳索一般,向韩立抓来。
咔!
漆黑的阔剑打在铺满黑焰的爪链之上,出金属直接磕碰的脆响,虽然挡住了攻势,但爪链相对柔韧,团团黑焰顺着飘忽不定的爪链,接连激射到韩立的骨甲之上。
那如火流星般袭来的黑焰,似乎带着强烈的腐蚀毒性,但落在光滑的骨甲之上,却未建寸功,便如雨水洒落荷叶般滚落在地,韩立抽身后退,手中的黑剑甩出一道弧线的黑光,直奔左丰楼而去。
哼!
爪链法器未能建功,左丰楼并未气馁,眼见带着浓郁死气的黑光袭来,他同样抽身急退,手中赫然多了一块半圆形的小盾,那盾牌闪着银色的光华,还未等黑光袭来,就已经放出至少三道屏障,两道湛蓝的光芒在外,一道翠绿的光芒在内,同时,他的右手轻捻法剑,那法剑一分为二,他随手一挥,一道较小的法剑透过两重护罩。
去!
法剑直奔刚刚韩立而去,与此同时,他的手指快翻转,又一支更小的法剑瞬间成型,再次投射,依法炮制,四道由大到小的飞剑,拖着蓝色的长尾,直取韩立。
嗯?
虽然不是剑修,但却利用特殊的法器和手法,实现了剑修基本的控剑能力?韩立这样想着,周身的骨甲迅膨胀,支起根根苍白的骨刺,他站在原地没有躲闪,任凭四支大小不同的法剑打在自己身上,留下或深或浅的印痕。
好一件防护法器!
双方同时有此感叹,不止是法剑遇到骨甲不能建功,就连韩立挥舞出的死气,也被对方的精妙的半圆形盾牌护住,消散于无形。
啪!啪!啪!
韩立分成三波,连续甩出数十张火爆符,如漫天火雨般,扑向左丰楼,那火焰如此密集,却又有快有慢,层次分明,左丰楼只能躲在半圆形的小盾范围内,看着火焰扑向已剩下两重护罩的防护法器。
傻缺!
他心中吐槽道,在这种灵气稀薄的地方,连续施法甩出数量如此众多的二阶护符,岂不是自寻死路?爪链是他法器之中,最为节约灵力,威能也相对不错的存在,要说大力杀招,自己一点不缺,看你灵力枯竭之后,怎么任我玩弄?
但愿他不会傻到把那株药草烧掉!
韩立动了,趁着对方躲避火爆符不动的间隙,他的靴子闪出一道微光,身形飞起,悬浮在五六丈高的空中。
这是连续催动了法器的技能,左丰楼据此迅做出了判断,火爆符仍在,他不愿与之正面交锋,身形向旁边滚动三圈,避过了第二波火爆符,再次擎起重新注入少量灵气的盾牌。
破!
韩立却没有欺身而上,他的身形停顿在半空之中,剑身激射出一道粗如手臂的黑光,径直打在盾牌之上。
噼啪!
盾牌应声碎裂,左丰楼的胸口,赫然多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圆洞,他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倒闭在地,瞬间没了气息。
韩立落地,身形一个趔趄,方才威能极大的杀招,已让他体内灵力见底,他迅从储物袋中掏出几枚丹药,又生生嚼碎了几块不知名的,与正常大小相比明显壮大不少的草药块根。
“只知道防御有什么用?”
他轻吐一口浊气,费力化解了不少生吞草药的毒性,又看了看剑身更加明显的裂纹,现短时间内并无大碍。这才蹲下身,将左丰楼的储物袋和黑爪法器拿走,踢了几下碎裂的盾牌,现已经毫无价值,便小心的摘取了那株价值不菲的药草,连同根部土壤,一同放入玉盒之内,这才匆匆离去。
…………
似乎还望不到尽头的小路之上,三名地级和五名玄级修士正小心的前行,方才应对一群暴戾的残魂,这支灵笼商会的小队,刚刚折损了一名玄级修士。
“火焰的气息近了。”
秋南嘉已经扯去了黑色面纱,露出高挺的鼻梁,以及隐在两颊垂落长之中的倾世的容颜,不过除了两名地级修士,其他五名玄级,均保持着目不斜视的恭敬目光,不敢有丝毫的冒犯。
“是的,左使大人。”一名地级修士上前,小声的说道,“折损了人手,我们还要按原计划行事么?”
秋南嘉思量了片刻,转头看向另一名长着第三只眼的地级修士。
“神苍,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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