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桢说,从刚死的香獐子身上采集的麝香量多质量也更好,今天打的这头香獐子的香囊饱满,拿在手里,分量也比以前的沉。
周一丁掏出匕首将香獐子开肠破肚,将里面的肺和肚肠都掏出来犒劳三头狗子,今天要不是有它们,凭他和周怀安,跑断双腿也别想追到这头香獐子。 狗子欢快的叼着香獐子内脏大吃起来,嘴里还不时发出呜呜声。
周怀安笑道:“丁丁猫,二嫂买了口铜火锅回来,咱们争取早点把獐子肉背回去,煮火锅吃。”
“好啊,刚好王桢来了,大伙儿热闹热闹。”
“大庆叔上次去宁安开的方子也用了一段时间了,顺便请他给看看,重新开个方子好好调理一下。”
“我早就喊他去宁安看看,老头子犟的要命,就是不肯去。”
“老人家都是这样,我家那几个也一样,一分钱都舍不得花。”
周怀安将香囊放好,把香獐子提起来装背篼里,开膛破肚后轻了一些,最多就十六七斤的样子。
两人收拾好后,叫上吃饱后高兴的冲两人摇尾巴的狗子,一起往回走。
周一丁忽然拉了他一下,指着前面一片浅浅的嫩绿的叶子,“老幺,你看那些像不像我们种的白芨?”
“我看看!”周怀安上前几步,看到嫩绿的叶子一直延伸到山坳上面,高兴的点头,“是白芨,这么大一片,恐怕在这长了不少年头了。”
周一丁两眼放光,“咱们啥时候来挖?”
周怀安摇头,“我也不清楚,你嫂子以前说,种下后三年就可以挖。但那天王桢说,我们这边的气温高,霜期短,两年就可以挖了。”
他走了几步,见刚才站的地方也有白芨苗冒出,有些激动的说,“他和你嫂子都说,白芨的繁殖能力特别强,挖迟了,反倒会影响它的生长,这么大一片山坳地,全部挖出来,能卖不少了。”
周一丁也觉得这么大一片,挖回去起码能种好几亩地了,“你不是说王桢下午要去你家么,我们回去问问他们,不行就直接来挖种子回去种起来。”
“好嘞!”周怀安甩了甩手,“先去沟边把手洗洗,这味道实在难闻得要死,”
“我早就想说了。”周一丁大步朝山下走去。
两人三狗刚走没多远,旺财和大黄就扑进灌木丛抓住了一只野鸡,周一丁还在鸡窝里找到十来个野鸡蛋。
“老幺,中午咱们弄点黄泥裹上,烤鸡蛋最好吃了。”
“的确巴适!”
两人和狗子到了沟边,扯了一把菖蒲在散发着一大股腥骚味儿的手上搓了几遍,难怪石菖蒲又叫随手香,用它洗手还有一股余香。
“老幺,这东西洗手还不错,回去找几颗种你家的水塘边。”
“后山沟里就有,哪天想起来了再去挖。”
周怀安拿出水壶喝了一口,定定的看着水沟对面几秒,拍了周一丁一下,指着沟对面的倒伏在地上的树干,“丁丁猫,你看那是啥东西?”
“卧槽~”周一丁高兴的站了起来,看着对面枯树上在阳光下泛着漆样光泽的灵芝笑了起来,“果真是开张大吉!”
两人高兴的跨过水沟,周怀安在树桩上接连采下了三朵紫灵芝,掏出网兜装起来,走到树桩背面,又看到一朵开败了的灵芝,“啧啧,这么大一朵,可惜喂虫子了。”
“老幺,”周一丁举起一根菌柄上分出几朵层层迭迭的长在一起,看起来就像一朵紫色祥云似的灵芝,“你看我这朵,巴适不巴适?”
周怀安看后连连点头,“巴适,找块东西插起来,就像一朵祥云。”
“这么贵的东西,拿来插起来,不挨骂才怪。”周一丁笑着把灵芝放进网兜里,“还是你记性好,带着网兜,我就忘了带来。”
周怀安得意的从裤兜里掏了一把出来,“进山必备装备之一,就是网兜!”
“反正有你一路,我就不操心这些了。”
两人顺着枯树找了一圈,一共采的七朵成熟了的灵芝,大的有斗碗那么大,小的和蘸水碟子差不多大小,加起来也有一斤多重了。
周怀安拎着网兜看了一圈,发现林子里长着不少淫羊藿,还有三叶青,“好东西还不少,等秋季再来这儿一趟,把这些都采回去。”
“我记性没你好,你记得把位置记下来。”周一丁跟着他回到对岸,两人带着狗子继续往前走。
太阳升起来后,林子的湿气愈发重了,周一丁拿出水壶喝了一口水,“老幺,离悬崖还有多远?”
周怀安看了一圈,“往上走,翻过前面那道梁子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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